前面青年像是听见又像是没
“没,”陶恂声音带点嘶哑,“哥,你想多,以前也纨绔不懂事,给爸和老爷子添麻烦,那时候如果不是——如果不是琛哥逼着,也根本不会学会这些东西,哥,不怪你,总不能直是个不学无术纨绔。”
谁都不能直被宠着不肯长大,哪怕金丝笼外面世界片腥风血雨。
两兄弟沉默会儿,陶恂才先开口:“妈呢?来这长时间,怎没看见妈过来?”
陶瓷还小,带过来不方便,但嫂子和家里阿姨照顾着就成,出这样事,老爷子和陶恂都进医院,陶之行和陶器得在外面抛头露面,嫂子家里还有小陶瓷,本来他母亲也该过来。
“妈回娘家,”陶器吸口烟,“看看那边能不能帮把手。”
蒙上层阴翳。
老爷子并不说话,只是握着他手,握很紧,他从前也忧心,后续无人,家资衰败,他真到这个时候,他反而能放心把家里担子交下去,他家里孩子,总归是不可能差。
这次清醒并没有持续多久,陶恂在旁边陪段时间,陶器赶过来看眼,嫂子带着小陶瓷还没过来就已经重新昏睡过去。
出来时候陶恂在医院下面点根烟,陶之行太忙根本停不会儿,陶器晚些时间才到,这会儿看见他点烟眉头就是皱。
“医生说你得戒烟。”
陶夫人出身名门,自小就是当眼珠子养大,家门清贵,书香门第,当初嫁给他父亲娘家其实并不怎同意,觉得商人家铜臭味儿重,但陶夫人坚持,后来也就不得不同意。
这些年虽然走动,但是并不亲密,这时候去过问大概也是希望渺茫。
陶之行何等骄傲人,肯同意他夫人去娘家,大概就能知道陶家现在是什境况。
陶恂沉默会儿,烟气呛他忍不住咳嗽两声,胸腔里也疼厉害起来,他这才掐烟站直:“等妈回来咋们去机场接机吧。”
陶器点点头,在青年削瘦背影后面凝视许久,终于是叹口气:“阿恂,别太逼着自己。”
“心里烦,你让抽根没事。”陶恂也就扯下嘴角,他身上疼受不烦躁不行时候就抽烟,这段时间抽不少,如果这儿不是陶家私人医院,后面栋是陶家特别病房,他能被护士给赶出去。
陶器张张嘴想说什,最后也只是叹气,良久,他自己也点根烟,靠在外面墙壁上:“阿恂,你怪哥吗?”
陶恂看他眼,没说话。
“如果不是这废物,当初爸让去读经济管理学着进公司时候不是那抵触,非得追求自己兴趣搞什技术研发,死活不肯联姻,现在也不至于点忙都帮不上,反而把担子都扔在你身上。”
他那时候觉得陶家家大业大,不缺他个,现在就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他自小疼爱弟弟拼命到进医院都不得安宁,还得这辛苦,他却点忙都帮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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