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声音却已经渐渐趋于模糊,只是遍又遍不厌其烦求他回来,求他回来看看他,别走,最后时候才听见断断续续喊疼,喊难受,喊他名字,也不知道在醉倒在哪个疙瘩角落里,最终只听见片茫音。
“陶恂?”
对面絮絮叨叨声音已经彻底没,不知道是自己挂还是手机没电,沈琛静默片刻觉得难得有些心浮气躁。
陶恂那公司开始班底还是他亲手挑出来,公司是陶恂,等起步后他就放手,绝不插手里面事,以免给人辖制陶恂话柄,但
“琛哥你出个声你在哪儿?什都听你,你回来看看好不好?”
这话问格外卑微,沈琛握着手机手都不自觉收紧下,继而皱眉:“你现在在哪儿?谁陪在你身边?”
——这样大半夜,早先几个小时就按时打电话过来说晚安,这时候还是外面喝酒大概是哪里酒局,不可能是让他个人在外面。
对面人已经喝烂醉,完全听不清他说什,像是依靠在什地方慢慢滑落下去,声音也越发沙哑低沉:“琛哥你这四年为什不回来看看?”
他那样委屈,如果从开始就从未有过温和可能还不至于这样委屈,偏偏是在冷漠之后给予过温和,然后突然抽身离开,没给他留下句话。
沈琛对于陶恂怂有着过于深刻解,忍辈子没敢开口话,不可能下子突然就有那个勇气,他听着他说完沉默下,而后惜字如金回个:“嗯。”
那边就又喊声:“琛哥”
他这才听出不对,微微皱眉:“你喝酒?”
对面人嘟囔声没有,似乎是在摇头,然后傻傻喊:“琛哥”
——像是除这句就说不出其他话来,沈琛不回应他就直喊,不厌其烦喊,直至他肯回答为止。
如果细听起来仿佛还有丝莫名仿佛撒娇语气。
对面有轻微吸气声音,像是难受至极,嘶哑着声音同他说:“琛哥疼”
不知道是否应该庆幸手机通话进步,对面呼吸清晰响在他耳边,卧室里片寂静,安静落针可闻。
沈琛有刹那分不清急促痛苦起来呼吸是来自自己还是来自耳边。
——是哪里疼?
沈琛呼吸微微窒,片刻后才回:“在。”
像是听见他回应才终于放下心来,断断续续出声:“琛哥,想你你、什时候从国外回来?”
“肯定不闹事儿,不逃学,也不打架,”然后像是下巨大勇气似,特别委曲求全,“还、还有那些喜欢你女孩子——,也不吓她们,赶她们走你什时候回来?”
沈琛自己都未曾察觉,嘴角微微绷。
陶恂声音偏于乖戾,这时候莫名压低,就显得可怜兮兮,说不出是期盼还是祈求,他几乎能想到陶恂这时候模样,软和发低垂,半长刘海搭在眼上,因为喝醉酒而显得湿漉漉眼睛片不甚清明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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