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句话不远千里过来,就因为知道他洁癖,怕他身上穿着别人衣服不舒服,他不知道陶恂是怎能为他做到这步。
——而他曾经对此毫无波澜。
往事是条漫长河流,回忆起来无休无止,有时候可能是太熟悉太习惯,所以才习以为常。
向里薄情冷淡青年无意识皱眉,目光不加掩饰落在面前熟睡人身上,初夏午后
——并乐此不疲。
“昨天电话里听见有人说给你找衣裳就知道你没带,你肯定穿不惯别人衣裳。”陶恂从地上站起来,眼睛困都有点想闭上,“你快换,出去站会儿。”
说完自觉退出去。
他倒是想留下,只在第次到沈琛家时候看见过琛哥上半身,后来冬天到沈琛就都严谨剥不出来,他倒是想看,但也直就停留在想阶段。
想想就行,梦里什都有。
闲闲散散趴在桌子上,眼帘有点快要合上,打个哈欠:“再说,那些破事哪里有琛哥你重要”
发现沈琛对他纵容后他这些话说倒是越来越顺口,上辈子差不多也是这样,半开玩笑试探着他,只是那时候沈琛觉得风流纨绔如陶公子,大概对着任何人嘴上都这轻佻,心里不说高兴厌恶倒是差不多。
——如今却能听出那些半真半假调侃里隐藏几分真心。
从首都到山里,昨天打完电话今天中午就到,大概是连夜赶飞机,马不停蹄赶过来。
“困就去睡会儿。”几乎是微不可察叹口气。
沈琛换好衣服身上终于舒服点,他衣服带着股干冷淡薄香气,贴在身上终于没有那股无处不在湿黏感。
出去时候才发现人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枕在胳膊下手微微张开,老辈说睡觉时手张开是敛不住财,陶恂花钱不计数,好像确实如此。
沈琛慢慢走近他,不出意外在他掌心里看见勒出深深道印子红痕。
——那重箱子,拎进来绝对不容易,两个小时山路他昨天没带东西都走气喘,更何况是带着重物走路。
陶家公子在外面金尊玉贵,又哪里受过这种苦?而且就是受也这样声不吭。
饭菜不是不可口,而是他确实不怎吃得下,身上潮湿触感让他浑身都格外不舒服。
陶恂看着他皱起来眉头才像是陡然记起来什似,站起来,有点不太敢提样子:“给你带干净衣裳和鞋子过来——那什,进你房间,琛哥你别介意。”
然后果然看见黑棕偌大行李箱,青年半跪在地上拿出用透明袋子装整整齐齐衣服和鞋,带两套换洗衣服和些他用管东西,装满满箱子。
他看怔。
坦白说,这样事上辈子陶恂干不算少,他生活习惯几乎都记得牢,因为他挑剔性格选几任秘书都无例外被辞退,后来陶少就以他身边根本没个靠得住人为由,几乎将他身边琐事都包办打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