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下,陶恂觉
——也是,按平时自己莫说靠着他,就是碰下他胳膊都能被眼刀子刷刷盯死在原地。
陶恂想想,觉得有点看不过眼,抓旁团纱布浇上水过来给人擦袖子上血。
“干什?坐好。”沈琛斥句,“后座有衣服。”
“那总没鞋吧?”陶恂把纱布团团,翻到干净另面捂着肚子蹲下去细细擦沈琛鞋上泥点,认认真真从鞋尖到鞋根硬是擦锃亮干净,才点点挪起身子。
陶小少爷虽然纨绔但对沈琛事向来上心,知道沈琛胃不好,这些年饭桌上酒都是他挡,知道沈琛洁癖严重出行切事宜都包办打理,偶尔沈琛身上沾东西没地儿换就自己撸袖子给他擦。外人都说这是物降物,陶小少爷碰上沈公子那就婆妈没法儿看,活像个皇帝身边小太监。
土,这时候竟然还有心情睡觉?
不过傻点也好,枕着票子当他风流纨绔陶小公子,挺好。
沈琛盯着雾蒙蒙前路,不自觉露点笑。手上破碎腕表指出清晰时间,他突然有点松口气感觉。
可能是众叛亲离下多点无所畏惧,他已经把手上所有能调动钱全打进陶恂户头里,后座放着手提箱用报纸包好现钱,路上得用现钱地方也不少。
穷途末路,他对这个直瞧不上眼草包纨绔竹马倒有点感动。
原本是直不以为意小事,但此刻看着陶恂捂着肚子蹲下去给自己擦鞋心里还是堵发慌,原本他觉得陶恂就是个没脑子没学识仗着家世混吃等死草包富二代,但直到此刻他才记起除在他沈琛面前,陶恂也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金贵人,哪儿会怎低三下四给人擦鞋呢?
“别擦,你睡会儿。”
“嗯。”陶恂揉揉肚子,把自己腕子上手表取下来伸手快速地握住沈琛握方向盘左手。
“开车,你干嘛?”沈琛另只手赶忙将方向盘攥紧,挣下,没挣开。
“换表。”陶恂把那块裂缝劳力士取下来,放到胸前口袋里,把自己手上那块表给沈琛戴好,“知道你挑剔,别戴着块破表心里不舒服——这表刚戴两天,还行,你别嫌弃。”
陶恂歪在沈琛肩膀上,慢慢放缓呼吸。
挺值,他想。
琛哥性子没人比他更清楚,心思深沉还有点目空切桀骜狠辣,能为他做到这步真挺不容易,花钱动人脉不说,安排到这份上本身就会落下不小把柄,尤其对于现在这风声鹤唳时候,那是会送命。
陶恂得寸进尺在人肩膀上蹭下,目光没分寸从人形状好看锁骨往下滑,劲瘦有力腰肢轮廓隐约腹肌修长笔直双腿,皮鞋上还沾点血迹,唔,腕表竟然还摔条缝。
陶恂有点想笑,琛哥有洁癖啊,别说是血迹,就是沾上点灰这人也是绝对不会碰,现在被他蹭半身血还硬是声没吭,脾气倒是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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