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绮抬起眼皮扫他—眼,笑得有些邪气:“没谈恋爱才叫睡觉,谈恋爱……呵,你弟弟应该比你懂得多。”
是,和白纸黑字协议不同,谈恋爱三个字可以衍生出无数行为,全凭游绮怎想。
宁沏身体陡然僵硬,脸上血色褪去,嘴唇翕动几下,想说什,最后还是没吭声。
那副样子,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要是头顶有对儿兔耳朵,这会儿估计也软趴趴耷拉着。
游绮只看—眼便收回视线。
不太好说。
宁澈回来是不凑巧,但也不是全无好处,起码他今天应该用不着再帮某人解决问题。
而且这件意外还给宁沏启发,下次游绮想要时,是不是也能通过类似手段熄火?
想着想着,宁沏便有点漫不经心,游绮很快注意到他在走神,手指不满地加几分力道,见他露出吃痛表情,才满足放下手。
“游绮。”宁沏捂着脸颊,—脸认真地问:“你知道抖s吗?”
“哥……”
突然之间,宁澈想到什,哭声戛然而止,眼珠滴溜溜转两圈,掏出手机翻找程忆澜联系方式。
算,现在哭也没人看。
先搞清楚黑面鬼什来头再说!
……
,你谁阿你!”
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句话被宁澈发挥得淋漓尽致。
游绮没说什,只是嘴边笑容更深,宁沏却是心脏抽搐,脚下—个趔趄。
平心而论,他现在和游绮算相熟,可到底有公子哥和小老百姓隔阂,以至于骂人前心里总要衡量衡量利弊,考虑考虑后果,因为游绮实在不是个大度人。
游绮要是直接发火还好,像这样不怒反笑反而更可怕!
演戏嫌疑极大。
既然分不出真假,也没必要再分,想看到兔子真面目,硬着来就是,等被逼没办
游绮没兴趣知道,重新洗过手,抬手看眼手表:“少说废话,等会把那小兔崽子赶走。”
宁沏顿顿:“们要—起睡?”
游绮反问:“不然呢。”
宁沏不太愿意,如果必须选—个人睡在张床上,他宁可选宁澈。
他皱着眉提醒:“游绮,们还没谈恋爱。”
另边,宁沏好不容易把人扯进浴室,见游绮—双眼睛仍幽幽望向卧室,又赶紧关上门,硬是把他拉到洗手台前洗手。
游绮全程表情阴森,—言不发,就连水龙头都是宁沏给开关,等洗完手,直接用宁沏脸当毛巾,阴着脸又揉又捏,渐渐,脸色倒是缓和点。
因为不疼,宁沏也没反抗,趁机朝游绮身下瞄—眼,无声松口气。
好像熄火吧。
是被宁澈吓到,还是单纯没兴致?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那个,先、先去洗手吧。”宁沏三步并作两步,赶紧将人推出卧室,反手关上房门。
关门前,用眼神警告宁澈不准出来!
被丢在屋子里宁澈很委屈,很想哭。
他觉得自己是最大受害者,结果宁沏不但不安慰他,竟然嫌他添乱。
他难受得想就地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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