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顾彦明本来就是纯纯交易关系,不掺杂任何特殊情况,顾彦明失忆前他很敬业,顾彦明失忆后他也没偷懒,现在协议作废,关系解除,他当然
路过顾彦明身边时,顾彦明伸手想拉住他,宁沏却反应更快躲开手,同时警觉盯顾彦明眼,顾彦明抬起头,入目便是双清冷到极点双眼,眼中警惕和陌生几乎让他怀疑前几天还对他体贴关切宁沏只是场错觉。
就在两天前,宁沏看他眼神还是温温柔柔,隐约流露着不起眼讨好和小心翼翼,在行动上也是如此,在消化他失忆状况后,非但没有趁机疏远,反而对他更好。
比如宁沏会以他是老板为由,不再让他下厨做饭,只要他说要来,宁沏定会为他准备顿丰盛晚餐,又比如每次他在书房看文件,宁沏都会主动给他泡好咖啡,然后个人乖乖去客厅看电视,明明困得不行,却硬是要陪他做完工作,直到他离开才会回去睡觉。
再比如,不管他说什,做什,宁沏从来不会忤逆他意思,永远是扬着脸善解人意地点头,不久前他假借工作之由聊起游家试探,说游绮回国后恣意妄为,不学无术,到现在不曾着手游氏旗下各行各业,或许不是深藏不露,而是力有不逮,宁沏也是小鸡啄米似点头,没有因此而恼怒,竟好像比他还赞同似。
也就是那次,顾彦明才打消些对两人关系怀疑。
按理说,宁沏主动解约,顾彦明不应该感到不快。
就在不久之前,他甚至曾因为这份莫名协议鄙夷过自己,可当亲耳听到宁沏说出到此为止四个字时,大脑又像是被触碰到某个开关,徒然剧烈疼痛起来。
时间,愤怒、恼火、惊疑不定以及难以置信情绪接连涌出,他手按着额角,怒目圆睁,扬声便喝:“你说到此为止?!”
宁沏抿抿嘴唇,目不斜视道:“对,把钱筹齐。”
九百万可不是小数目,大多数人辈子都见不到这多钱,更别说个还没毕业大学生。
最近周,他几乎认定宁沏对他是有好感,否则他失忆后,宁沏作为被威胁方,应该趁机劝说他解约才对。
可如今看着宁沏仿若在看陌生人般眼神,分明又不是这回事。
顾彦明如遭重锤,神情怔忪,他觉得两人进展很顺利,究竟是哪出问题?!
他想不通,然而宁沏却趁他愣神工夫,已经头也不回离开餐厅。
相比顾彦明,宁沏倒是想得很明白,也并不觉得自己态度冷淡。
顾彦明扫眼银行卡,很快便僵着脸转回宁沏:“这多钱,你怎筹齐?”
他语气不再温和,字顿间皆是质问,他这个态度,宁沏却反而自在些。
“……总之是筹齐。”
宁沏答非所问,又把银行卡朝前推推,起身告辞,“顾总,没事话先走,公寓里东西你随时派人来取,锁最近会换掉,来前给打个电话就行。”
说完他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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