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寻找切换成语音通话
按键，因为没什
力气，轻轻软软地唤
声。
“游绮？”
“……闭嘴。”
宁沏刚找到切换按键，视频已经被对方切换成语音，他把听筒贴在耳边，感觉游绮声音比方才低哑许多。
“明天周末，白天，你没课。”
宁沏眨眨眼：“洗澡。”
游绮：“洗澡为什接电话？”
“没注意。”宁沏反问：“你为什要开视频？”
聚会刚结束不久，返程轿车上，游绮看着后方原地目送他离开顾彦明，忽然想起走时奄奄
息宁沏。
宁沏还有用，顾彦明顾不上他，这破兔子会不会病死在家里，边想着，便随手拨个视频。
……
回家之后，宁沏吃几片胃药，对着那袋冲剂犹豫半晌，终是先放回药箱。
以往为方便，宁沏洗澡般都会选择淋浴，但今天他实在又冷又虚，久违地选择泡澡，想把冷汗之后寒气消化掉，省得明天感冒。
身体泡进温热浴缸里，宁沏满足地喟叹声，整天不安疲惫霎时就烟消云散，因为太过放松，中途他竟险些睡着。
叫醒他是通电话。
沈亦辰眼底关切毫不掩饰，宁沏看向他额角薄汗，心中划过股暖流，语气也柔软下来。
“没事，老毛病而已，已经没那疼。”
他从几盒药中拿出包冲剂，其他递还回去。
“刚好这个
吃光，这个很有效，谢谢你。”
他朝沈亦辰露出个微笑，沈亦辰正想说话，对上他笑脸，舌头登时打结，结结巴巴半天没说出句完整。
宁沏沉默半晌，捂捂脸：“……明天再给你打电话。”
“嗯。”
游绮没再说
然而和方才凄惨模样相比，屏幕里宁沏脸颊红扑扑，眉目间没褶皱和隐忍，简直就像回光返照。
雾气氤氲下双眼又纯又媚，还带着几丝疑惑，水珠沿着发梢流向眼角，路蜿蜒过脸颊，最终悬挂在尖细下巴上。
要落不落，看得人心痒。
游绮喉结滚动圈。
都是男，而且互换过，再加上只能看见脸，宁沏倒没显得多慌张。
电话铃响时，浴室里雾气弥漫，宁沏泡得小脸绯红，脑子也轻飘飘，摸过手机就按下接听键。
“喂，你好。”
手机那头没有回音，宁沏疑惑拿开手机看眼，想看看打来是谁，屏幕上却没有备注，只有他自己脸。
宁沏愣愣，怎是视频通话？
电话那头游绮僵声问：“你在干什。”
宁沏想要抓紧洗个热水澡，见时间太晚，便说：“亦辰，先回去，明天是周末，先准备准备，下周开始再帮你补习。”
沈亦辰半天没回应，突然原地发起愣，宁沏便朝对方又道声谢，先步开门进屋。
在他走后良久，沈亦辰捂着澎湃胸口缓缓蹲下，背光处是张红得滴血脸。
他学着宁沏重复遍自己名字。
“亦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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