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坏
结果是什
？”萧道看他
眼，问却不是自己。
“最坏？不就是世
往后方看去，高崖之下是茂密树林；往前方看去，则是云雾缭绕，深不见底幽谷灵潭，进退二字只在方寸之间。
此处便是虚无崖
。
虚无崖顶端并非全然平坦。萧道踏在凸起岩石上，隐隐听见阵乐声随风而来。那声音很轻灵、很缥缈，几乎要湮没在虚无崖上来去匆匆大风中；乐音也极奇怪，听着说不上是何感觉，甚至无法描述它声调，但在这样荒凉空旷环境下，却奇迹般地和谐自然，似乎它本就该与天地同在。
萧道合上双目，静静欣赏会儿，不久，乐声停。站在崖边人放下掌中玉箫，转身问：“来？”
“来。”
萧道站在山下绵延石阶前，缓缓呼出口气来。
这里是终南山间某处，再往上，便有条能通向虚无崖石路。他曾无数次地走过这条小路，有时是为自己，有时是为别人，但像现在这样为赴次约定……还真是少有情形。
前世这里，又是什样呢？他难得放空半晌，直到背后之人等得不耐烦，出声催促才反应过来：“抱歉，您先走吧。”
后面站是两名窄帽小袖年轻人，前者冲他略点头，便不再理会，边走边继续向后面人解释：“……他们说终南山下埋藏着条巨大灵脉，里面埋藏灵石多得呀，用都用不完。”
“还有这等事情？”
萧道并未动作，待那身穿豆绿长袍吹箫人冲他走来，才问：“找
何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庄易将玉箫插回腰间，声音中带几分笑意。他见萧道脸色有点差，连忙改口说：“你是要去围剿言兽吧？过来，有话同你说。”
尽管对这要说“话”持怀疑态度，萧道还是依言上前，“怎？”
庄易正色道：“昨晚替你们算卦。”
他把手搭在对方肩头，用力掐把，萧道吃痛，想挣开他，却发现这双手捏得意外紧，“你此去必然凶险，稍有不慎便会跌入深渊、万劫不复……”
“是呀，你瞧……”
萧道知道他俩在讨论什——这附近有两座主攻勘探小门派，经营范围冲突，自然免不擦枪走火、发生冲突。最近这俩门派又不约而同地声称终南山下埋着绝世灵脉，甚至因此大动干戈——当然，也没人相信就是。
若是真有像传说中那般巨大灵脉，怕是早就被那些名门大派群起分之吧。这样想着，萧道摇摇头，踏上台阶。
尽管已是盛夏，山间景象仍是派清爽。近来秋意渐浓，轻快凉风拂过林间枝叶，将孤独蝉鸣声衬托得更为响亮。当他继续往上走，连蝉鸣鸟叫都很少有，山坡上植被也渐渐稀疏，看来是快到山顶。
来到处峭壁附近，萧道就不再沿着大路向前，而是大踏步越上崖壁，足尖点着岩石向上跃起，又借力踏两步，才落上峭壁顶端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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