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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他所想,萧道果然被勾起兴趣,他翻身起来,饶有兴味地问:“说来听听?”

“道心。”唐苏坐在他身边,探出身去把床边盏小油灯点上,此物看来也并非凡品,昏黄烛火登时照亮整个洞府,“你应该听说过吧?就是讲师们经常说,维持道心坚定,才能在剑道上有所成就。”

“啊?”萧道愣愣,“这东西……”

“通俗来说,就是维持灵台清明。”唐苏用根木签挑挑灯芯,将室内弄得更亮些许,这才坐回来,继续说道:“往更深点说去,就得问起这道是为何而修、目标如何、意义又是什。”

“……绕有点晕。”萧道严谨地补全之前话,连带新感受同发表,“不过大概能感觉出来。”

时候开始认出?”

在乱石上搞久,萧道腰都快给捣鼓断,他换个舒服点儿角度,蜷进对方怀里,懒洋洋地说:“这还用问吗?你漏洞太多啦,刘陈是土灵根,那排竹子切口显然是你惯用手法……还有就不。另外就是强*那部分太草率,海棠群主扣2156326955日更最后都给弄成合*,自己反思下吧。”

“合不合难道不是你决定吗?”唐苏空出手刮下他鼻头,“这可不能赖啊,天衍都给你拿。”

“对剑呢!”萧道这才想起自家宝贝,“赤炎拿没?”

“别担心,早就放好。”唐苏温言安慰他,“先去休息吧。”说着,他抱着人步入竹林深处方洞府。

“无妨,”唐苏盘腿坐在榻上,漆黑长发披散在水蓝色道袍上,昏黄色灯光镀上后,看着还颇有些宗师风范,“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允执厥中。”他柔声道:“这不过是些对知觉理义要求,天生道心坚定人也有许多,小道也不用放在心上。”

“嗯,道心嘛。”萧道忽然笑,撑起半身,把手搭在对方大腿上。

“那徒儿就来考验下,师父灵台,究竟清不清明?”

萧道慢吞吞地睁开眼睛,只看眼地面便愣住——那是他当年将唐苏杀死地方。

长剑、寒光、沾满鲜血道袍。现在环抱着他温热躯体摇晃两下,在他拔出剑身时跪倒在地上,漆黑眼瞳死死钉在他胸口,里面有什分惊、两分疑、三分难以置信,剩下那些,当时他都看不懂……

“小道,别怕,没事。”唐苏抱紧他,略微加快脚步,“切都过去。”

萧道已经下意识地绷紧神经,听闻这话竟有些放松……是切都过去,他所能做,只是更用力地抱紧身边人,不让悲剧重演罢

他叹息声,终于放下心头挂念,却仍旧有些感伤。唐苏不愿见他如此,把人放在碧萝床上后绞尽脑汁想片刻,忽然道:“小道想不想知道,为师这些日子在修炼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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