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起此前发生事,卢谌仍旧心有余悸,“如果还有意识,又怎会对你出手……”
“嗯?”萧道没听清他最后句话,“那们掉进去之后,你又怎?”
卢谌从他掌中抽回自己手,却没有接着回答他问题,而是不愠不火地转话锋:“自古以来,觊觎蓬莱入侵者就有甚多,而此前,神树直在寻找合适方案存活下去……”
“最开始,它把入侵者都埋在蓬莱土地里,可尸体越积越多,不是办法,而随
“太玄,你愿意听解释吗?”
他顶着萧道疑惑目光,拍拍身侧块空地,示意对方坐过来。萧道迟疑下,照着做。
“说吧,你有什想解释?”萧道把腿盘起,撑着下巴,面带怀疑地看着他。
卢谌背靠在树干上,深吸口气,然后缓缓道出事情经过:“其实,当时真死。那天你捞出肉体,确实只是具空壳,灵魂,在你所见到‘神使’体内。”
“所以那天他……不,你跟说话是真?”萧道疑惑地审视他裹在白袍中身体,目光落在对方修长白皙双手上,“你现在肉体是由神树‘创造’?”
海,和海浪声音。
萧道睁眼,漫天是晶莹星光,细细看去,却发现这并非星辰之光,而是掩盖漫天树荫上星星点点白色小花,在黑夜里散发着幽幽荧光,看起来宛若身处仙境。
萧道知道,自己躺在神树四周草地上。
他爬起来,揉揉发疼后脑,然后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其他人存在——如果他没有死,那子谅应该也是样能活下来。
他往四周走两步,发现草地上也开满蓝色鲜花,花瓣像蝶翼样轻薄,在风中飘荡。萧道不觉放轻自己脚步,生怕踩上这些娇嫩花朵。
“嗯,对。”卢谌主动把手伸向他,“要摸摸看吗?是温热。”
萧道把他双手捂在掌心里,又捧起来看看。
那确实是双新生手,像水蜜桃般白里透红,肌肤是婴儿细嫩柔软,触感也不像机械那样冰冷,而是真实存在、活生生东西。他看得欲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把手抬高,在对方圆润细腻指尖上不轻不重地啃口。
卢谌似乎很难忍受这样刺激,他肩膀抖下,声音也有些走调:“嗯……别闹,说正事呢。”
“哦,那行。”萧道满不在乎地舔舔他手背,又问:“你那些日子是确实没有记忆,不认得对吧?”
这还是他认识那片蓬莱吗?
萧道不知道,他也不怎想知道——因为他在树下看见道熟悉白袍身影,对方显然已经看见他,却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像月光下尊圣洁雕塑。
回想起之前缠斗,萧道警惕地后退步,提高声音问:“神使?是你吗?”
“或者应该叫你……卢谌?”
神使苦笑声,抬手把兜帽摘下来,不出所料,是卢谌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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