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道彻底给吓醒
。
他
个激灵，撑起来，强挂着笑容回答面前
黑发少女，“可以，请便。”
“谢谢。”少女歪歪头，冲他露出个善意微笑，长长黑色卷发洒落在她肩上，直垂到腰间。
她把手中已经收起红伞靠在角落，然后坐在凉亭另边。
那确实是个很美姑娘，黑发红衣，披着白色兔毛披风。当她坐下时，简直像个白瓷制成人偶，完全找不到丝瑕疵。
虽然以他现在修为，穿不穿都无所谓，但还是应个景比较好。
他所在地方应该是宫中庭园，用碎石铺成道路穿林而过。萧道顺着那条路走下去，渐渐觉得温度有些回暖。他上前几步，才发现前方有处很大温泉池，池中水汽翻腾，竟在呼啸风雪中硬生生营造出几分春意。
池中有座小亭，萧道顺着木板桥走进去。亭中有方小桌，上面摆着张棋盘和零散几枚黑白棋子。他瞅半天，看不出什
玄机，便寻个地方坐下，靠着柱子，将酒抱在怀里自斟自饮，也别有番乐趣。
渐渐地，他有几分醉意，思绪不知不觉飘到悠远地方。
……这样情景，是不是曾在哪里见过？
住他眼睛，声音也渐渐放缓。萧道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浑身上下被萧迢折磨过骨头也叫嚣着要求放松。他握住弟弟手腕，张张嘴，便陷入睡眠沼泽。
萧迢收手，他小心地解开对方胸腹处绷带，帮哥哥换完药，然后在其身侧寻个舒服位置，也靠着人睡下。
夜好眠。
次日，萧道破天荒地睡到正午时分。
另半床铺已经冷，床脚放套衣服和件黑色毛领披风。他翻身下床，没去动那件披风，只是穿上床角衣服，随意地束起头发，然后不由伸手捶捶酸痛腰。
萧道垂下眼帘，静静地看着她。
若是有熟悉人此时进来，便会发觉他已经醉——在他清醒时刻，是断然做不出长久盯着对方看这般失礼举动。
少女似乎感觉到
他忽而又想到四季图里满天风雪，那片雪白中温暖、翻着泡泉水，还有水中位棕色卷毛青年……
青年抬起头，形状姣好黑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有水珠顺着那头柔软卷发滴落，朱唇轻启，声音如玉珠落盘。
“前辈。”
……
“
可以坐在这里吗？”
嘶……这家伙还真是不客气。
桌上有酒，热。萧道替自己倒杯，入口微甘且后劲很足，是熟悉味道，他却不记得自己什时候喝过这种酒，仔细思考片刻后只能作罢。
他推开门，便被强灌进来风雪吹满脸，定睛看，发现外面世界是白茫茫片。他这才想明白自家弟弟放披风良苦用心——魔域向来气候寒冷，现在外界也许还是秋天，但这里恐怕……
恐怕已经是寒冬腊月。
他折回屋里，穿上那件披风，又把酒壶抱在怀里暖手，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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