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他只想赶紧攒够钱典所屋子,让张致住得舒心。
翌日,张泰张致二人买些果子点心与壶酒,到王经纪家拜访,谢他前日帮忙赁房事,又央他帮忙打听活计。这王经纪见满满盒酥皮馅饼、盒果子蜜饯、壶好酒,喜笑颜开,道:“你相熟,何须送这些礼来,定是不收,快拿回去。”彼此推辞番,张致再三央求,这王经纪才叫家里小厮收下礼去,道:“你会算数,又识字,在铺子里做个帐房先生或主管都是极好,年后自挂在心上,慢慢帮你打听。你大哥这事呢,倒恰巧有个极好活计,银钱多,就是累点。”张泰听钱多,立即说道:“是个粗人,哪里怕甚累不累,只是不知是甚活计?”
王经纪叫小厮泡上热茶来,道:“你们也晓得,这振东城里最多就是商贩,商人们从中原来,途径振东城,往西域去贩卖货物。近也要去到大宛、安息、月氏国,远更远,去到波斯、罗马,少则半年,多则年。路途遥远,难免有强盗匪贼,商贩们往西域去都是成群结队,还要找些身强力壮伙计随行。刚好有个要往西域布贩托帮忙找三四个身强力壮、最好会些拳脚功夫伙计,帮忙赶车运货、喂马做饭、盗贼来能护主。”张致听愣住,刚要说太远,张泰便开口问:“不知来回趟银钱多少?何时出发?”王经纪回道:“来回趟四十两银子,来年二月初走,怎样?四十两白花花银子,咱们等闲做点小生意,两三年也挣不这多哩。钱虽多,人却不好找,要吃得苦,又要人品端正,危难时不会抛下商主自行逃命。看你这体魄,定是没问题,人又忠厚老实。在商主面前举荐你,管保能上。”张泰道:“听着挺好,回去思量思量,过几日来回复。”说罢二人拜谢王经纪,辞别回家。
刚出门,张致便急急说道:“大哥,可不能去!西域路途遥远,这路来回要年,路上辛苦不说,又有强盗匪贼,咱不挣这个钱也罢。”张泰沉吟半响,只说知道,并不再开口。张致心里突突跳,知晓张泰个性,定是在思量去不去。果然到夜间,两人窝在棉被里,张泰伸手轻轻抚着他头发时,突然说道:“明日便去回王经纪。”张致立即道:“明早就去回绝他。”张泰不说话,张致急道:“难不成你还真想去?”张泰低声哄劝他:“年四十两银子,为甚不去挣这个钱?快话,不定半年就回来。路来回能有多累,能有日日搬运货物累?”张致气道:“你没听那王经纪说,路上有强盗匪贼!那多危险,咱们在家好好,安心日子不过,去过那提心吊胆日子干吗!”张泰轻抚他脸颊,道:“不去就不去,好好急什?”张致听他说不去,才略觉安心,又叮嘱道:“典屋子银子,早晚能挣到,你心里不要急。”张泰点头应是,张致才安心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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