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下午,张泰早早收工,拿工钱,买壶酒跟两盒瓜果点心,提着去找李掌柜。李掌柜正在铺子里忙着点货算账,张泰不好打扰,便说“你忙,你忙”,自己拣张椅子坐下,在旁耐心等候。
直到日落时分,李掌柜这才得以歇口气,问张泰:“可找到活计做?”张泰道:“皮糙肉厚,在集市里与人搬运货物;小弟读过书写得手好字,如今预备摆个摊子与人写信,好歹赚几文钱吃喝。”李掌柜点头:“甚好,甚好。你前日托那事,已叫本地相熟个朋友去打听,人家典屋赁房做买卖都爱找他,这振东城内上下事,没有他不晓得。他今早已来回话,问说你们要赁所什样房子?他如今打听出来两所,听着还可以。所是小些,只厅房,久未住人,月二百文钱;另所就大些,有院子,厅二房,前段日子还住着人,干净齐整,只是月要五钱银子。你听着如何?若是不满意,他说再去打听打听。”张泰自是不考虑那五钱银子,只是另所只有间房,他犹豫会道:“听着那月二百文钱还可以,如今万事艰难,们二人也赁不起好房子。只是这房子如何,总要去看眼,若好,便这所吧。”李掌柜点头:“正是应当去瞧眼,你明日早过来,与你同去寻他。”
张泰道谢,回来客店后与张致说。他心里惴惴,怕张致介意只间房。但张致听只说甚好,其余再未多说什。翌日二人同去看房,房子虽小,倒也不算破旧,只是久未住人,看起来难免有些灰扑扑。二人合计,都觉可以,当下便拿定主意,与房主商量好,立即便可搬来。
张泰二人身无长物,也没甚可搬,拎着两个破包袱就住进去。进门,张泰便挽起袖子,将里里外外都打扫遍,连床板都搬出来擦洗晒日头,上上下下擦洗得干干净净。张致在旁插不上手,就是做些打打水、拧拧布小事。他见张泰忙里忙外,便说要去街上买些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张泰道:“屋子不大,会就好,还是去吧。厨房里要用些什,你可清楚?”张致不服气:“不就是锅碗瓢盆,这有何难?”
张泰难得见他神情这般灵动,不由笑道:“你可知买多大?除锅碗,还需买锅铲、菜刀、案板,这你可都晓得?除厨房里用,咱们还得添置枕头、棉被、油灯,这窗纸也都破,需糊新,你晓得去哪买?”张致被问住,有些讪讪。他虽从南馆出来好些日子,但这些家务杂事向是张泰办,仔细想想,他除笔墨纸张书本,竟是从未买过这些个杂货。
待得张泰收拾好屋子,便带上张致,二人同上街去添置东西。路下来,也买不少,人拎不过来,须得两人。张致叹道:“还以为买些锅碗瓢盆即可,没想到要添置如此多东西,枕头、棉被、水桶、油灯,想想竟是样也缺不得。”张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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