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种种,他都看在眼里,心里隐隐觉得不好。今日这番景况,如若张泰真把他当兄弟,胯下之物如何会硬邦邦似棒槌!
张致也不生气,只是心里酸涩难当。他有何处好,值得张泰如此待他?他把张泰害到这般地步,抛下家业,戴罪潜逃,路惶惶如丧家之犬,官路不敢走,客栈不敢住,露宿野外,吃尽苦头,张泰却还待他如此好,并无丝怨言。他张致,何德何能?又如何能报得张泰这腔真情?
这夜,两人各怀心事,尽皆难眠。
次日起来,张致退热,身体好许多,两人便即刻赶路。这路再不敢侥幸,途径客栈小店,皆不再投宿,只往那偏僻无人小路行走。连赶二十多天路,两人都累得消瘦,终于到徐城。
进徐城,两人不敢歇歇喝口热茶吃口热饭,打听到李记皮货铺所在,便直直来寻李青。那李记皮货铺,果是好间铺子,四间门面,甚是气派,里头客人往来不绝,请着四五个伙计收银子、发卖货物。张泰两人进铺子,便有伙计上前招呼。张泰只说自己受朋友所托,来寻李青掌柜。伙计往柜上喊:“李掌柜,有人找。”
这李掌柜年纪约莫四十,看着十分和气,见张泰找他,便问是何人。张泰拿出匕首,道:“是陈杰大哥嘱咐两人来寻李掌柜,望李掌柜帮帮两人。”李掌柜见张泰二人风尘仆仆,神色忧虑,知不是般人,便说:“这里不是说话地,且进后头屋子里说吧。”说着,将两人领进后头屋子里。
张泰五十,将自己所犯之事说明,又道:“两人已是回不去安城,这路官府通缉,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来烦扰李掌柜,若是难办,好歹想个法子,将这弟弟送走。身强体壮,倒不怕官兵追捕。”
张致听如何不急,他还未来得及开口,李掌柜便摆手道:“这说是什话。与陈杰交好,早年是过命交情,他既让你来寻,是看得起,怎能不办好这事?这事也不难,既然你们被官府通缉,此地是待不下去,可愿到边塞去?”张泰只道:“但求平安无事,哪里不能去!”
李掌柜道:“如此甚好,有个法子。这皮货铺,往来发卖都是毛皮货物,毛皮货当属塞外最好。从徐城到安城,再往南,不少人都是从这办置皮货,因此年间也得往来塞外几次。恰巧过几日便要走,办置几车茶叶、绸缎布匹,都是边塞没有货物,去到那边发卖,换钱再买卖皮货回来,因此须得几个伙计同去。去时,你们如此这般藏在货物里,到边塞,自有相熟县吏,到时便说这路舟车劳顿,路途坎坷,不小心丢你两身份文牒,请他通融通融,替你们再造两张文牒。到时有担保,再加几块银子,不怕他不办。如此你们便可在边塞小城改名换姓,任谁也不知你们原来何名何姓。”
张泰听喜不自胜,与张致两人如何不同意,当下连连点头,就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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