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华瞥张泰眼,冷笑笑:“似这等,在这南馆里有何地位?年岁大,身段又不好,接不到客人赚不到银子,那可就比龟公还不如百倍,告知管事,不过招顿打骂。况且那龟公说得不错,客人来竟还懒躺床上,只是骂,不曾打,还庆幸呢。”
张泰听景华言语里,不悲不喜,甚至冷然,心里不知怎,万分难受。
那景华下床,缓缓穿衣,行动似是不爽利。张泰这才瞧见他脸色惨白,唇无血色,忙问道:“你怎,可是病?病就不要下床,好好躺着休息。”说着过去扶景华坐下,景华跌坐床上,叹口气:“叫张大哥见笑。”
张泰道:“去给你请个大夫。”
景华抬手阻止他,道:“不用,这是常见,昨天运气不好,接客人要半条命。”
哪想这张泰也是个有耐心,竟等两个时辰,南馆里人都散,该回回,不回都搂着人进房逍遥快活去,剩他个坐大厅里喝闷酒。
那龟公哈欠打四五十下,忍不住过来说道:“相公,这客人今晚是待景华房里不走,您就别等,要,给您找个活好?”
张泰听,把剩下酒倒碗里口喝,扔下酒钱起身就走。
回到家里,张泰和衣倒头就睡,躺个多时辰,毫无睡意。心里百般滋味,翻江倒海,言难尽。
第二日天色未暗,张泰便赶到南馆,点名要景华接客。此时未入夜,南馆里个客人也无,那张泰倒显得突兀。刚刚梳妆完毕小倌们正懒散地东站西坐,皆悄悄打量张泰,只猜这人是急色鬼,捂嘴偷笑。
张泰愣,景华见他神情,倒觉好笑,说道:“今天精神不好,身上也痛,怕是伺候不张大哥,张大哥还是换个吧。”
景华身上本穿着亵衣,松松垮垮,抬手间,便露出脖子胸膛。张泰看,不得,那脖子、胸膛满布青紫痕迹。张泰脱口而出:“你这是怎回事?!”伸手扯,亵衣被扯掉大半,露出大片胸膛,尽皆伤痕,狰狞吓人,还有血痕撕裂!
景华脸色有些不好,拉好衣服,冷冷道:“没怎回事,南馆里常见,有何可惊讶,又不是什金尊玉贵人。”
张泰心里似有利爪抓挠,疼得要淌出血来。这景华在南馆
张泰哪管这些,直奔景华房间。
那龟公说:“相公且房中稍等,待景华梳洗番。酒菜这就给您端上。”
张泰进门,竟见景华还躺在床上,未曾起来。那龟公劈头便骂:“这都何时,客人都来,还不起来伺候!昨夜接个客人,便借口起不来,你当自己是金尊玉贵公子少爷,贼短命贱货!”张泰见龟公越骂越难听,急忙赶他出去。
景华听辱骂,也不曾回得句嘴,只是慢慢从床上起来,说道:“张大哥且稍等。”言语里不喜不怒,反叫张泰担忧。
“那龟公甚是可恶,你何不告知这南馆里管事,罚他罚。”张泰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