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华想,可不能这样放肆下去,便缓缓道:“这位大哥不必着急,是不对,倒对客人发起火来,十分该死。”
张泰见景华说话,松口气。接下去便不敢太过随
景华捏着银子,低声道谢。
这日倒不用张泰吩咐,景华自己把妆卸,露出清清爽爽张脸,面色白皙,鼻子挺直,两道淡淡眉毛,斯斯文文。
张泰傻傻道:“你这样看上去真像个秀才,斯斯文文。”
景华闻言变脸色,忍忍,终没忍住,冷言道:“折煞,这样人,哪里配比做秀才。”
张泰见景华整张脸都青,心道糟糕。他涨红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看见桌上酒杯,急忙倒三杯酒,“是不对,不是那个意思!自罚三杯!”说着咕咚咕咚就灌三杯酒下去。
张泰第三次再到南馆来,已不似初时那慌张,见到景华后还笑笑。景华向他问好,掩手上纸张。
此时龟公已退下,酒菜尚未上来。张泰站在原地不知做些什好,便走过去看景华掩纸张,问:“能看眼吗?”
景华笑道:“可以,写得不好,见笑。”说罢摊开案上纸张,张泰上前看,见满纸都是字。他虽然斗大字不识几个,只能写写自己名字、记记账,但仍觉得纸上字写得极为漂亮,便赞道:“写得真好。”
景华收起脸上堆出笑,突然叹气道:“不,不好。”
语气中无精打采,反常态。
景华兀自恼怒,看都不看张泰眼。
张泰没法,又倒三杯酒,道:“、是个粗人,脑子不好使,不会说话,你别放在心上,这、这……”张泰急得团团转,却不知如何说得玲珑些,好让景华消气。
却说景华生会气,自己也纳闷起来。自己如何这般放肆,竟对客人生起气来?放在从前,他是绝对没有这个胆子。可——
他看眼张泰,张泰脸色涨红,神情是十分着急。
——可眼前这个明显是个老实人,不说虚话,虽说做那事时挺折磨人,却从不欺辱他。
张泰急道:“是粗人,不懂这许多,但看你这字写得跟画儿似,好看得很。”
景华脱口道:“许久不练,四五日才能写得这些,哪能好。”
正好这时龟公送酒菜进门,听见景华话,骂道:“没得眼色东西!客人在这里,你说那些话做什?每日里写些破字,笔墨不要钱?纸张不要钱?尽念着那些有没,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东西,以为自己是读书秀才?不过是个靠后门吃饭不要脸东西!”
那龟公越说越难听,景华字不吭,低头任他骂。张泰见,心里急,掏出二两银子,道:“好,别说,吵得很。这银子你拿去,买些纸笔墨,愿意写就写。”说着把那二两银子塞到景华手里。
龟公见张泰掏出银子,眉开眼笑,道:“相公要不说就不说,是聒噪,是吵得很,这就退下。”说着掩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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