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刚洗过热水澡,嘴唇跟指尖红红,身上还有沐浴乳香味,又不单单是沐浴乳香味。
杨家盛举手,闻闻自己手臂。他们用明明是同瓶沐浴乳,但他身上就没有他哥这种好闻味道。
他低头,凑近,闻他哥脖子,闻他哥肩膀,恨不得趴在床上,抱着闻整夜。
许顺和等半天,迷糊中觉得眼前片光亮,灯迟迟没关,于是睁开眼睛看怎回事。下看到杨家盛趴在他枕头边,吓跳,问他:“这是干什?赶紧关灯睡觉。”
杨家盛却把头靠在他哥枕头上,深吸口气说:“哥,你好香。枕头香,被子香,头发香,身上香。”
车里空气很不好,他深深地嗅着他哥身上味道,嗅着从墨绿旧毛衣里面散发出来温热皮肤味道。
下车,两个人走到店里。他哥还怕他晕车,泡杯茶给他喝。杨家盛喝茶时候,偷偷瞄他哥。他哥让他坐着休息,自己准备做包子馅。
墨绿毛衣衬得他哥越发白,张脸在灯下白得发光,怎看怎好看。
杨家盛心痒痒。
他起身去帮忙,他哥还担心他头晕。
笑脸笼得朦朦胧胧,他哥笑意直达眼底,明亮又好看。
吃完火锅,两人搭公交车回去。七点多正是人多时候,公交车上挤得没有坐地方。他跟他哥站在起,挤几站路,就变成他哥背靠着他胸膛,被人群挤得紧紧贴在起。
人实在太多,他们抓着横杆手只能靠在起,相互触碰。
他哥手很热,碰在起地方像要着火燃烧样。
杨家盛不爱坐人多车,冬天窗户都关着,空气不好,又挤得难受。他哥看他脸上表情不好,转过头小声问他:“难受?晕车?”
杨家盛是想到什说什,没过脑子。讲完后,发现他哥耳朵尖变得通红。
房间里气氛变得很奇怪。
杨家盛再笨也知道有些话不该对着他哥说,可是不知怎,他控制不住自己,还是肆无忌惮地讲出来
两个人做完包子馅已经八点半,赶紧轮流洗澡洗衣服,准备睡觉,明天三点半还得起床干活。
许顺和这几天睡得少,大概真累着。等杨家盛晾好衣服,发现他哥躺在床上已经快睡着。被子也没盖,灯也没关。
杨家盛帮他盖好被子,他哥迷迷糊糊嘟哝:“记得关灯……”
杨家盛没动,他蹲在床边看他哥。
脸白,脖子也很白。
他其实没有晕车,只是不喜欢这挤。但他哥脸关心地看着他,他就觉得确实难受,难受得难以忍受,脱口抱怨:“太挤。”
他哥继续偏着头,小声安慰他:“快到,再忍耐下。”
杨家盛微微低下头,把右耳贴近他哥,仔细听他哥说话。等他哥说完,他顺势靠,把额头抵在他哥肩膀上,说:“哥,靠会。”
他感觉到他哥绷紧肩膀,担心地问:“想吐吗?”
他摇摇头:“靠下就好,有点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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