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得那狠人突然说走就走,甚至还消失在他世界里,那样悲痛确实在最开始时候曾经化作愤恨。可是在受到无数梦魇缠扰后,他却又明白过来,他只是不能接受这样事实。
恨有多重,爱就有多浓。
段千钰本以为若自己再见到叶云卿,可能对他情感会已经淡去,也可能会恨不得亲手将他撕裂。
可是等叶云卿真再次出现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不曾放下过这个人。
叶云卿思绪已经开始朦胧,甚至不需要段千钰再动手,他都会以端正姿态坐在那里,下又下,有规律地给自己灌入杯又杯酒,将眼眶刺激得片湿润,波光粼粼。
可是段千钰却突然不敢再深入探究他眸光。
那样眼神忽然与噩梦中那双红眸重叠,里面似是有无数哀伤,好像只要轻轻碰,就会碎裂。
“那你恨吗?”已有七分醉叶云卿忽然开口问道。
段千钰过半响,才反应过来他是又将话题拐回最开始时候。
“恨?”过很久,他才轻声反问。
讶不已:“不愧是阿卿亲自酿造,只闻味道都让嘴馋。”
叶云卿没有喝,而是先给段千钰倒杯。见他举杯就喝,忽然又阵猛烈咳,显然是被酒中烈度给呛着,丝毫不惊讶。
段千钰眼眶微湿,有些咋舌:“……还真,有点烈。”
岂止有点,简直是他喝过最烈仙酒。可是这种烈却不伤喉,只在入口瞬有那样感觉,很快又化作股清甜在嘴里散开,最后滑过喉咙口时,就变成种舒爽丝滑与清甜。
叶云卿看段千钰眼没有回话,给自己倒杯后轻抿口,眼睑颤颤。
段千钰伸手将他鬓边头发撩至头后,带着薄茧温热掌心贴在他被风吹得有些冰凉脸庞处:“阿卿
他低笑声,语气中情绪难以辨别:“是啊,怎可能不恨呢?”
死般寂静。
也许是因为受到酒影响,段千钰情绪突然提上来,沉声道:“说实话,在你那日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开,与仙殿解除关系时,确实很生气。”
叶云卿晃神之际,段千钰视线却蓦地撞入他眼底,眼中情绪复杂万千不似作假:“叶云卿,恨你怎能声不响,不顾们二人之间情谊,说堕魔就堕魔,直接将们本该同归道路硬生生切作两半。”
“恨,你为何能够如此狠心,将们千百年来相伴弃如流水,丝毫不顾虑心情,走得如此决绝。”
烈,怎能不烈呢?
揽月酒为酿酒仙表达自己爱意种方式,在酿制时倾心注入皆是对赠送之人情感。
情越深重,酒越浓烈。
段千钰哄骗叶云卿来喝酒,也确实是想与他谈心,趁着谈话让他松懈后又给他灌不少。
叶云卿酒量算不上差,但也只是普通罢,远不及他。加上这揽月酒浓烈程度比他喝过任何仙酒还要强,才没几杯,叶云卿眼神就已经开始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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