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到后来
“啊？”
陆臻没再说话，只起身，走到这群人身边，淡着眉眼，低声说
几句。
这些人立即忙碌起来，有人递
把铲子给他，在半空中比划几下，似乎在教他怎
使用。
陆臻颔首，表示知道，脱掉外套，往旁边椅子上扔，衬衣袖挽至胳膊肘，拿着铲子走到被移走
树坑前。
宋砚回过神来：“陆臻？”
宋砚左右望眼，放低声，“院长奶奶现在都还不知道呢。”
陆臻笑下，低声：“这皮？怪不得被打屁股。”
他食指网上挪两寸，点在“宋”字上，而后从少年笔记稚嫩名字上点点地划过，划到“砚”字最后笔时，温润指腹不经意地从少年白皙指尖擦过。
仿佛带着梧桐清淡味道。
宋砚指尖有点痒，几根手指不自觉地曲起。
微不解：“糖纸？”
宋砚笑眯眯：“对呀！小时候没糖吃嘛，又馋得很，大家总喜欢在路边捡些五颜六色糖纸攒着，既可以当玩具又能看着解馋。
把其他小朋友捡糖纸都赢光呢！”
小老太也想起这些遥远回忆，张老脸上渐渐浮现出慈祥笑容，抬头刚想说些什，却见对面高大男人撇过头，垂眸看着宋砚，神色淡漠眼眸里也染上层浅柔笑意。
小老太愣愣神，目光在两人之间转圈，却是笑着摇摇头，晃悠悠地拄着拐杖，轰走旁看热闹孩子们。
宋砚完全没发现异样，还叭叭地对陆臻说着孩童时趣事，说着说着眼睛亮亮：“对，小时候还在这颗梧桐树上刻过名字呢！”
“嗯？”
“你要，再种颗新树苗？”
“嗯。”
陆臻没再多话，直接照着工人样子，弯腰，从旁边铲下铲子新土，填在树坑里。
开始时候，还很是手生，做起事来磕磕巴巴。
他不自在地咳声，“啊，对啊，小时候就挺皮嘛。”
说着，看倒在地上大树眼，眼神有点感慨：“不过现在想皮也没机会啦。”
言谈间，进来群人，没会儿功夫就把横倒在地大树处理得干干净净，宋砚望着突然空荡荡院子，想起小时候围在大树旁玩耍情景，还挺感伤。
不过，刚感伤没几秒，就见另拨人带着铲子等工具走进来，最后面个人扛着颗小小树，树根用个大大塑料袋装着，连同土壤起，被送进来。
陆臻侧头看他，弯弯唇：“想皮还是有机会。”
他兴致勃勃地弯下腰，沿着树干左翻翻右翻翻，“咦，哪儿去？”
陆臻抬脚，走两步，蹲下，视线顺着侧往上看。
伸手，摸上凹凸不平树干：“这里？”
宋砚凑过去，低着脑袋认真看好几眼，声音突然拔高好几度：“对对对！就是这里！”
他兴奋地伸出手，抚上浅浅刻痕，指腹“那时刚学会写字没多久，趁院长奶奶没注意，偷把小刀子到这儿悄悄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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