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秒，磨磨蹭蹭地覆上他
额头。
指腹是软绵绵。
皓白脆弱手腕在陆臻眼前晃悠着，距离不足五公分，他能看清藏在白皙透明皮肤下淡淡细小青色血管。
看上去很甜，只要轻轻咬，甜蜜液体就会渗入唇齿之间。
只要口，就能解渴。
锁骨也是纤细而笔直，没入宽松领口，引人遐想。
闻着他气息，陆臻感觉没那
难受，可也更难受
。
他想让宋砚近些，再近些，似乎这样就能缓解他痛苦。
他喉结滚滚，手上青筋更盛，病痛和欲望交织在起，像随时都能冲破薄薄皮肤，炸裂开来。
再开口时，声音染上层沙哑，“宋砚。”
低着头，昏暗光影，将他脸勾出个模糊冷冽轮廓。
五官却没在黑暗里。
宋砚怔下：“陆臻？”
陆臻没回话，时间空气都沉静下来。
而后，低低声音冷淡地响起：“出去。”
想咬。
陆臻喉结滚几滚，撇开眼。
正准备清洗西红柿，手伸到半，却猛下顿在半空中。
捏住莲蓬水龙头手指紧，水柱跟着抖几抖。
陆臻眉心跳。
眼，看着手里没开封蔬菜清洗剂，仔仔细细地阅读起瓶身上说明书。
模样专注得如同天桥底下贴膜。
宋砚这下再也忍不住，抖着肩膀笑出声。
陆臻淡淡扫他眼，带着明显警告之意。
放下瓶子，大手把住水槽龙头，轻轻扯。
陆臻死死咬住牙，语气突然急转直下，变得冷硬而,bao虐，带着几分可怖嘶哑：“
叫你出去，听到没！
宋砚在旁边急得团团转：“好端端，这是怎……生病吗？”
正念叨着，听到自己名字，顿下，“嗯？”
陆臻闭眼，侵占念头快要冲昏头脑，开口声音却克制而隐忍：“你出去。”
宋砚恍若未闻，“难道发烧？”
说着，细细手指头覆上陆臻硬硬胳膊，轻轻点两下。
宋砚心里咯噔。
他赶紧丢下小蘑菇，小跑到陆臻身边：“你、你怎？”
陆臻只觉阵浓郁香甜气扑鼻而来，美味得让他有些控制不住。
余光里，宋砚弯点腰，忧心忡忡地望着自己。
仰着头，细白脖子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晃。
身体各处传来熟悉疼痛感，点点加剧。
头更是疼得要炸开般。
下秒，他蹙蹙眉，向挺直背脊点点弯下去，另只手重重地扣在水槽边沿，手指猛地用力。
指节泛着青白。
宋砚听到动静，回头就看到陆臻弓着背，勉力撑在水槽边。
打开水阀。
注注细长水流从蓬蓬头里倾泻而出，冲在两颗大大西红柿上。
西红柿滚两滚。
陆臻低着头，眼角余光里宋砚穿着可爱小围裙，踱着小步子忙个不停，不时偷偷地往自己这边望两眼，漂亮眉眼点点弯起来。
独特香甜气息，若有似无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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