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朝外走边拿起手机想给老徐打电话，刚走出去，脚步顿，不知想到
什
，他转而去往自己以前
办公室。
到目地后，果然见门大大敞开，李书意往里走，休息室门轻掩着，他伸手推，借着窗外光，看清那个背朝着他缩在床上，身上连被子也没盖人。
李书意快步过去，见那人闭着眼，呼吸声粗重急促，脸上透着不正常红，下巴上胡茬都冒出来，眉头紧皱着，看起来很是难受颓唐。他只手垂在床外，手指轻轻蜷起，捏着张照片，大概是因为睡着后没力，照片已经掉出去大半，眼见就要落到地板上。
李书意蹲下身，取下照片看，竟然是他们高中毕业照。而在照片上“高中生李书意”旁边，有个浅浅凹痕，应该是手指长期捏住那里形成。除此之外，他发现床底和床头柜旁，还有许多零散照片，有他以前还未离开金海，也有他在疗养院……
李书意闭上眼睛，用力吸口气，压下胸口间沉闷痛意，扔开那些照片，起身推推床上正发着高烧人，咬牙喊：“起来！”
这推几次，床上人才慢慢睁眼。眼神却不算清明，看到李书意，更是点意外也无。
他迟疑几秒，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抚抚李书意脸，声音嘶哑，脸上表情有无奈，更多却是温柔。
“又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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