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意给他说得头疼,就彻底随他去。他后来这急着想让自己好,也是不愿再耽搁靳言。
到晚上,吃过晚饭后靳言盘腿坐在沙发上拧魔方。他这段时间不
个挺直着背,身高腿长,气质锋利,从上往下垂眼看人时叫人噤若寒蝉人,才是他从小熟悉李书意。
到十二月,眼见着临近年尾,天气也越来越冷。李书意现在治疗虽还没有完全结束,可其实对他已无太多助益。他可以自如行走,但是不能疾跑,上下楼梯时大概也会有些吃力,但这些没办法蹴而就,只能靠他在以后日子里,长年累月地慢慢锻炼才有可能彻底恢复。
他跟佟安他们团队商量下,打算在近期回金海。本来都已经嘱咐靳言开始收拾行李,但是这几天天气实在糟糕透顶,每日都飘着冻雨,路面又湿又滑,风吹起来跟针扎到骨头里似。靳言身体最怕这种冷,李书意便打算再缓缓,等天气转好不下雨再走。
早上吃早餐,外面还是阴沉沉片,房间里暖气很足,靳言被烤得暖呼呼,走到窗户边开个缝,用指头感受下吹过来冷风,浑身都打个激灵,又赶快把窗户关上。天气太冷,李书意都懒得出门去治疗中心,待在房间里看之前投资些项目报告。没会儿靳言接个电话,然后就告诉他白昊晚上要过来,同行还有白敬跟左铭远。
从白昊回金海到现在,来看靳言次数也不算少。只不过都不久待,也不多话,从不会在李书意面前提及白敬,更不会评价他两人感情,只是每每走时问句:“李叔,舅舅托问你,如果下回来时,他也跟着起过来看看你,行吗。”
李书意每次都沉默,白昊也不继续追问,礼貌道别后便离开。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没有答应便是勉强。他把李书意态度带回去,有人不管再如何想念,也不敢迈出这步。就这样,他们两人差不多三个多月没见面,信息里对话更是简单枯燥得像是连串复制粘贴,任谁看,也看不出什浓烈炽热感情来。
李书意听完靳言话后还挺意外,不知道这个人怎突然又要过来,甚至没像之前样,还坚持非要得到他允诺。却也没多问,这里又不是他开,谁要来,他也没能耐阻拦。
下午三点,白昊在机场还给靳言发消息,说他们大概八点左右能到,靳言想到要见白昊,人都跟着兴奋起来。
李书意在旁看着他,心里总有几分愧疚。
他们刚开始到这里时,那会儿他连上半身都不能自如活动,靳言怕他半夜有事,就买个小沙发床夜夜都睡在他床边。可再是如何软和沙发床,人蜷在上面能好受吗。靳言有多喜欢白昊,大概没有人比李书意更清楚,可为他,靳言也没办法好好跟白昊在起。李书意后来也提几次,让他先回金海,都被他态度强硬拒绝,还反问李书意:“生病时你照顾,怎不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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