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意把他衣领往下拉些,看那红疹没有蔓延到背上才微微松口气。快速给他擦药,又扭头道:“靳言,你先出去。”
靳言简直求之不得,留下句“李叔在门口要走时你叫”就飞速离开还带上门。
等李书意再回头,什君子之交普通朋友定义和界限都忘得干干净净,开口便骂:“你犯什毛病?你爷爷怎教你?白家这些人这大个公司给你办家家玩呢?你以为这做就该感动得痛哭流涕?你他妈这瞎胡闹外面骂还不是李书意!”
不怪他这生气,他醒来后,好不容易想通,觉得自己和白敬都三十多人,没必要成天坐那儿斤斤计较计算“你对不起多少又对不起你多少”,好心好意给大家留台阶下,两人也算体面平和地分开。结果呢,这人非要逼他撕破脸。
白敬等他骂完,才笑着说句:“也不是多大事,用不着这生气。”
到第二天,李书意吃过早餐,按例靳言该送他去康复中心,被他拒绝,让靳言问好白敬住哪儿,送他过去。
白敬住也不远,就在同栋楼里,离他们也就几分钟路程。靳言看李书意神情不悦,实在怕他们起冲突,路上劝又劝。
等他们到,是白敬亲自来开门。他见人,脸上满是意外,看着李书意问:“怎过来?”
李书意从昨晚开始就窝肚子气,瞪着白敬,斥责话都滚到嘴边,眼角突然扫到他手里拿着根棉签,滞下,声音冷硬地问:“你在干什?”
白敬顺着他视线看回来,也不多说,在他面前半蹲下来,微微低下头,让坐在轮椅上李书意能看清楚自己后颈上情况,轻声解释:“过敏。”
李书意被他这副不痛不痒样子激得怒火更盛,若不是碍于身
李书意看着那密密麻麻连成片小红疹,下就皱紧眉。
白敬很快站起身,视线扫过两人,最终落在靳言身上,笑着问:“你们来正好,要不然,劳烦靳言帮擦个药?”他也不是非得要人伺候,手臂上还好,但后颈位置确实有些尴尬。本来平常送药来后顺便帮忙擦药是位年长些护理,今天不知怎,来是个小姑娘,说话间羞羞怯怯,递药时恨不得贴到他怀里。这种戏码白敬从小到大不知经历多少回,虽心下厌烦,但看对方年纪实在很小,也没有说重话,就冷淡打发自己上药。
靳言时间瞳孔都放大,站在原地迟迟未动,嘴巴里“”半晌也没吐出句完整话。就光让他在脑中想象下自己近距离站在白敬旁边擦药画面……他就差不多要窒息。
靳言在他身后,李书意看不见他脸,都能感受到那股战战兢兢气息。动作蛮横地拿过白敬手里棉签,不悦地看他眼,没好气道:“你吓他干什?”
白敬目达成,也不说话,笑笑,又转身去拿药膏递给李书意,在他面前半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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