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他。”
李书意怔,随即上下打量白昊,似笑非笑地问:“就只是亲?”
以前白昊跟左铭远起工作,闲暇时谈及李书意,左铭远就老说李书意“坏话”。说他这个人,行事嚣张又百无禁忌,谁对上他都要甘拜下风。白昊以前还不信,此时此刻面对着李书意话里有话打趣,臊得耳根都红,别开视线,轻声答:“……就只是亲。”
李书意心下好笑,眼角扫眼洗手间,面上神色却突然冷厉下来,提高音量道:“所以你现在喜欢他,就可以随心所欲?那他呢,他是怎想?如果他没那个意思,你就不觉得自己所作所为很恶心?”
这番话哪怕李书意不问,也在白昊心头萦绕很久。是,凭什他喜欢靳言,靳言就定要喜欢他?凭什,靳言就要任他挥之即去呼之即来?只是还没等他想好该怎回
。”
他以前眼高于顶,自以为多不起,其实靳言待人热情真挚,走到哪儿都能交到朋友。在金海,乔宇刀疤,咖啡店众人都对他很好,连到这里,不管是以前照顾他沈彤,还是当时负责他康复医师护理,甚至连疗养中心工作人员,都很喜欢他。反观自己,性情阴郁,心术不正,论品性,是他配不上靳言。
李书意不吭声,等他往下说。
白昊停顿会儿,再开口时,声音苦涩:“他不需要。意识到这件事时,非但没有觉得如释重负,还产生种奇怪念头。不想让靳言离开,希望他只跟待在起,甚至……”白昊闭下眼,有些难堪道,“甚至他这重视在意李叔,……也不愿。”
白昊现在才敢承认,从当初他要出国,靳言毫不犹豫选择留下来跟着李书意,他就有心结。明明靳言是他捡回来,是他带大,凭什,凭什要去依靠李书意呢?这样可怕独占欲,如果还认不清是什感情,那他真就白活。
李书意看着眼前这个紧张不安到连头都不敢抬人,思绪突然就飘回多年前某个夏天。
在白昊和靳言还算是小朋友时候,有次他去看他们,进门却见靳言怀里抱着个西瓜坐在白昊旁边,边用勺子挖出红通通瓜肉喂白昊,边抽抽噎噎地哭。白昊呢,手里抓着笔埋头不知在写什。问才知道,快开学,小那个作业没写完,大那个在帮他赶作业……
李书意想,到底是有因才有果,没有白昊小时候对靳言保护纵容,也不会有靳言后来固执情深。
倘若今天,白昊还是年前那种迷迷糊糊态度,对靳言所谓喜欢就是“他要什给什”,李书意也不会信他。可是从他刚才话里,这样因为感情患得患失白昊,李书意也是第次见。有些话,是该对着靳言说,至此,李书意也就不必再往下追问。只是好奇道:“你对他干什,他成天这战战兢兢躲着你。”
白昊无所适从地看他眼,轻咳声,到底还是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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