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辉越说越泣不成声，李书意透过玻璃窗看着远处
灯火，脸上都是泪。
“你要好好活着，别想不开，别做什
傻事，算
求你
……要不然，要不然怕死以后，文英都不肯见
面……”
赵辉说完最后句，电话挂断。李书意手上没力，手机落在地毯上。
有人从后面抱住他，后颈处被印上个温柔吻。
李书意怔怔地问：“这也是你安排好？”
地窗边，动作有些僵硬地接通电话，恭恭敬敬地喊：“赵叔。”
对面没人应声，李书意却屏着呼吸不敢说话。他绝不会认错，这个号码虽然他没存，可他永远也不会忘。他直都等着赵辉找他，希望自己能帮上什忙，以弥补过去错误。可等这多年，这是对方第次打电话给他。
“……之前听说你不见，也直都联系不上你，你是不是出什事？”许久，对面终于开口。
李书意顾不上去想赵辉为什会知道他不见，笑道：“没有赵叔，之前工作太忙，不过是去国外散散心。”他怕赵辉遇到什困难或者麻烦不好开口，便主动问：“您找……有什事吗？”
“没事……找你没什事，……就是……”那边支支吾吾半天，李书意越发肯定心里想法，已经想好会儿要找谁去林城跑趟，看看赵辉到底遇到什。电话里人却终于鼓起勇气说完后面话，“就是想跟你说，李书意，你以前没做错什，是……是错……”
有眼泪落在白敬手上，白敬心口闷痛，沉声道：“不是。当时找不到你，去问过赵辉，把联系方式给他。前几天他问你消息，说有话想跟你说，就把你号码给他。”
李书意久久不语，随即笑道：“你总是能看到最狼狈样子啊白敬。”
印在玻璃窗上两个人影仿佛融为体，白敬用力圈紧李书意，淡淡道：“陪着你。”
李书意笑僵在脸上。
“这多年，不见你……是因为心虚。”赵辉声音哽咽，“当年你才多大，你什都不知道…………是把错全都推在你头上……这样心里好过，解脱，然后就可以心安理得继续过自己日子。”
李书意手有些抖：“不是赵叔，是错……是……”
赵辉打断他：“你报仇，可秦家是什样人……你都做些什，付出过什样代价……李书意，不敢想啊，从来不敢想啊……”
“文英生前那样疼你，他们都走，你就只剩个亲人，可从来没有照顾过你……知道她恨，文英恨……这些年，就算是在梦中……她也没有来看过次……她怨啊李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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