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什工作,未来,他都不顾。
他也不敢待在家里,家里每处都有靳言。就连站在花园台阶上,他都能想起小时候他在屋里写作业,靳言就坐在那里仰头望着夜空,问他为什星星那多,月亮只有个?为什星星亮得像只萤火虫,月亮像个大灯泡?
白昊没有地方可以去,也不知道自己活着干什,每天都在在酒
他用力吸口气试图平复情绪:“这样人,死也没什可惜。可是靳言……为什是靳言……”
他猛然抬手捂住眼睛,终于无可抑制地痛哭出声,遍又遍喊靳言名字。
从那次见过李书意以后,白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活下来。
他去找宋潇潇,知道所有前因后果。去找乔宇,问清楚靳言受伤细节。去找宋思乐,想要跟对方同归于尽。最后他想去看靳言,却听闻李书意把靳言骨灰带走。
他连靳言安葬在哪儿都不知道。
像个物品,“低贱”印章盖在他身上,就永远都不被认同。
明明有那多亲人,却被丢在个空荡荡房子里,除做饭保姆,没人来看他。
就算是养只狗,主人还会牵出去遛弯,还能逗弄逗弄说说话。
他连只狗都不如。
所以他才会救倒在路边靳言,因为他觉得靳言是另个自己。
仿佛被人当头棒大梦初醒。白昊回头看看过去这几年,好像中邪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在追求什。
明明小时候还懂得珍惜,为什长大后越来越在意别人眼光和评价?为什越来越虚荣和善妒?以至于最终心态失衡,对财富权势越来越偏执渴望?
他甚至自以为是认为靳言变,带着恶意去揣测对方每个举动。其实靳言从小到大都没有变过,真正变人是他。
而靳言那个傻瓜还为他这样人丢性命。
白昊躺在床上哭得不能自已,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连耳朵都被打湿。
白敬沉默地听着。他看着白昊眼眸里透着绝望平静,想到当时李书意问他白雅事时脸上不可思议,想到这多年来,他从没把白昊放在心上,也从没把他当成白家人。而这个小孩,却直喊自己舅舅,心脏就好像突然被针扎下。
“抱歉。”白敬觉得这两个字他早该说,不仅是对白昊,还有白雅。明明可以制止,他却始终高高在上冷眼旁观别人痛苦,可这种冷漠优越感又有什值得骄傲?他甚至因此连自己爱人都弄丢。
若是现在有第三人在场,大概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白敬跟白昊道歉,这是怎样惊悚幕?可白昊却像根本没听到似,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你们都知道宋富华害死父母,为什不告诉?为什是最后个知道?为什靳言……”
靳言两个字出口,他就像被触动什开关,脸上嘲讽没有,声音哽咽住,眼眶红,嘴唇抖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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