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抬手,把戒指丢进茶几上烟灰缸里。银色指环与玻璃相碰,发出清脆“叮铃”声。
“找他回来干什。”他说完最后句话,站起身往楼上走,没再看左鸣远眼。
吴伯看着愣在原地左铭远,劝道:“左先生回去休息吧。”
左铭远皱眉问:“李书意……真不找?”吴伯到底是从小看着白敬长大人,他
“画也是他拿走?”白敬问。
这三年来李书意往这个家里装点不少东西,吴伯觉得这样样地问下去也不是个事,就道:“李先生把他买回来东西都带走。”
“是吗。”白敬低头,忍不住笑起来。
左铭远从看那份文件后就直不敢说话,可是白敬这笑,吓得他回魂,当下就道:“马上让人去找。”说着拿出手机就要往外走。
“别找。”
吴伯回来时候,刚好听到唐雪最后说几句话,这才知道李书意已经彻底走。想到李书意临别时对自己那番叮嘱,吴伯心里阵难受。等唐雪离开好会儿,他才回过神来,走到白敬面前问他想吃什,他好吩咐阿姨去准备。
白敬没回答他,只是突然问句毫不相干话:“地毯怎换?”
以前那块羊毛地毯是李书意从国外带回来,主色调是红色,上面有各种编织花纹,中间有个类似太阳图案,环绕圈祥云。白敬对这地毯印象深刻,是因为李书意非得把玻璃茶几放在这块地毯正中间,让底部太阳和祥云露出来。那段时间他有事没事就去挪茶几,白敬还笑他“折腾”。
现在这地毯不见,脚下换成块纯白色。
吴伯不知道该怎回答,但想想白敬总归会发现,还是说实话:“李先生带走。”
他步都还没迈出去,就被白敬话震在原地。左铭远转身,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
白敬收起脸上笑,淡淡道:“他安排这些事也不是天两天,现在去找,晚。”
“但是……”左铭远犹豫着开口。
“再说,走就走吧。”白敬边说话,边把左手无名指上戒指缓缓往外转。
戒指戴时间不算久,很容易就摘下来。
白敬从这话里意识到什,抬头去看楼梯处,墙壁上画果然也不见。
其实白敬原先不是很喜欢那幅画,因为那画实在太过普通。不是出自什名家之手,也没有多高超技艺,就是副普普通通油画,画深秋中两排梧桐树。金黄梧桐叶铺地,还有落叶乘着微风轻轻飘在空中,整个画面不显萧瑟,倒从静谧中透出股温馨充实之感。
李书意好像对这幅画很满意,偶尔看书或者处理工作累,就端着杯咖啡站在画下欣赏半天。有次白敬实在好奇,跟过去和他起看半晌,实在看不出什名堂来。问他为什买这幅画,他轻飘飘看白敬眼,扔三个字出来。
“喜欢。”
白敬当时又好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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