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头疼
？”
“嗯。”李书意轻轻应
声。
其实不是
，他没有头疼，他只是不知道怎
告诉魏泽。
告诉魏泽，他胸口上那已经愈合三年伤口，现在痛得他恨不得找把刀捅进去，把里面血肉都挖出来。
李书意忍不住笑下。是他太蠢，傅莹那多次欲言又止，几天前她甚至已经说出“三年前”，是他自己从来没认真细想过。
魏泽抬起头来，眼睛里都是不可置信，他看着李书意，喉咙阵发紧。
“李书意，当时
和傅莹，们……们……”魏泽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知道。”李书意垂下目光，“你们没做错。”
魏泽和傅莹顾忌是对。
李书意不答话，只道：“去看过靳言，你快回去吧。”
李书意都觉得魏泽认识他简直是不幸，傅莹那里还怀着孕，他却隔三差五给魏泽找事。
魏泽看他眼，转身往另个方向走。
李书意收回目光，拖着步子进病房，打开灯，就近在沙发上慢慢坐下来。
右手上水泡又痛又痒，他也没在意，径直把左手袖子挽起来。手肘处破大块皮，是刚刚从台阶上摔下来时弄伤。
得不对。
李书意上车，刚刚拐过个路口，他就喊乔宇声。
乔宇从前视镜里看他，李书意道：“今天出来事，不管谁问，你都别说。”
乔宇不知道他到底见谁，发生什事，他也没问，就应声：“好。”
到医院，李书意让乔宇开车回去休息，然后他也没联系魏泽，个人去ICU病房。
三年前他刚刚从生死线上挣扎过来，这个时候告诉他，他爱快十年，拼命救人想要他死……李书意闭上眼睛想想，那个时候他可能会崩溃吧。
“谁告诉你？你怎……怎知道？”
李书意笑：“这不重要，迟早都要知道。”
“李书意……”
“魏泽，你帮开点止疼药吧。”
李书意检查下没伤到骨头，也就不管。正准备起身，门被推开，魏泽带着药走进来。
李书意愣住，魏泽句话没说，在他旁边坐下来，拉过他手就开始处理他伤口。
病房里很安静，所以李书意开口时，哪怕他声音再轻，也显得格外突兀。
“魏泽，三年前白敬想要死，你和傅莹是知道吧。”
魏泽手猛地抖。
值班医生说靳言情况还算稳定，只要能够平安度过今天晚上，就不会有什大问题。
李书意跟医生道谢，隔着玻璃窗看靳言会儿。
等他回病房时，刚刚走到门口，就遇到从里面出来魏泽。
魏泽看到他就瞪大眼：“李书意，你怎搞成这个样子！”
魏泽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衣服皱成团，脸上还带着伤人是李书意。等他视线往下移，看到李书意那红肿指头和上面水泡时，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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