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身影才刚刚消失在门口，李书意绷紧身体就松懈
下来。他喘着气，侧过身想去拿床头柜上药瓶，指尖才刚刚碰到柜子就无力地落下来。李书意满头是汗，咬牙提起
股气抓过药瓶，然后抖着手把药片倒出来。
白敬走出病房，没走几步就遇上迎面走来靳言，靳言提着个口袋，看到他忙低着头打招呼：“白先生。”
白敬心间都是怒火，哪里顾得上靳言，视线都没在他身上停留几秒。所以他也就没注意，靳言手上口袋深深勒进他掌心，手指因为血液不通变得肿胀青紫，向乐呵呵人，脸上也没以前熟悉表情。
“嗯，就这样。”
李书意听着白敬声音，只是寥寥几语，他却能立刻判断出电话那头是宁越。
本来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以为自己可以坦然接受他爱宁越事实，那
为什，这刻还是会难受得快维持不住自己脸上表情？
白敬挂电话，李书意却又开始剧烈地头疼。他可以控制清醒李书意，可是没办法控制在病痛折磨下失理智李书意。他受够次次在白敬面前流泪，失控，乞求，也受够白敬因为可怜他几句安慰和拥抱。
“不管真假，先留个心眼吧。还有，不要告诉白昊。”李书意说话时神色如常，被子下手却用力到快把床单抓破。他甚至都没力气再问白敬，他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还告诉他这些做什？是看在他对白昊关照过份上让他知情，还是想等着他出院，把这桩糟心事扔给他处理？
甚至有些茫然地想，如果有天他死，白敬反应会不会也是如此。毕竟白雅好歹还是和白敬有血缘之亲人，他呢，他算什？
“李书意，这件事……”白敬开口，话还没说完手机突然响。
他拿出来看，皱下眉，但还是接电话。
……
“
现在不在公司。”
“也是这个意思。”白敬顿下，见李书意不再往下说，又问道，“你什时候出院？”
“现在还不清楚。”李书意声音里隐含不耐，“行，你走吧。”
白敬愣住，脸色猛地冷下来。
李书意见他不动，满是厌烦地道：“还有事吗？没事你就赶紧走。”他身下手抖个不停，牙齿快被咬碎才没呻吟出声。白敬再不走，李书意就要撑不住。
白敬像是真被气着，站起身句话也没多说，转身大步离开病房。
……
“不用，下午会安排人去接你。”
……
“陪你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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