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意停下脚步,回头道:“您放心,心里有数,您要实在担心也可以通知白敬。”
说完,不等吴伯回话就转身离开。
李书意到花园时宁越还是在画画。
他坐在树下,轮椅前立着个画架,神色很是专注,李书意走到他身边他也没抬起头来。
李书意看眼他画板上男人,五官深邃眉目俊朗,唇微抿着,有那几分儒雅淡漠味道。
写那篇文章人开始还死不承认,被靳言打得鼻青脸肿才鬼哭狼嚎地说他只是收封邮件照着写,里面内容他自己都不相信,反正这种艳照被当事人发现也没脸追究。
线索就断在这里,那邮件也查不出什来。
这件事背后人实在聪明,选择这种方式他们也不敢公开查,本来是没有人信东西,动作太大反而是坐实那些内容。
他是要李书意又难堪又憋屈。
事情过几天还是没有任何后续,李书意冷静下来反倒想清楚。
,最后还隐隐暗示秦家落败跟这段艳情有关。
李书意把那段话个字个字地看完,捏着杂志手越来越用力,杂志被他捏得变形。
“李叔……”靳言担心地喊声。
李书意猛地扔杂志,低着头不断地按着太阳穴。过好久,他才抬起头跟靳言道:“你去查,去找老卫,要用到什人直接跟他联系。”
他眼睛已经充血,下唇还带着深深咬痕,说话时整个人都在抖。靳言知道这个时候说什都没用,就点头应声好,捡起那杂志便离开。
“画他很多次。”李书意没说话,宁越倒先开口,“多到他不用站在面前,也能把他笔画描绘出来。”
他说着就放下画笔,脸上露出个怀念笑:“你还记得高中那会儿,你在教室
这不可能是白正元做,如果是白正元不会等到今天才发出来。也不会是白恒那个草包,是他话恨不得昭告天下才对,哪里会找这本小杂志搞这种小动作。这个个排除下来,就只剩下宁越他拿不准。
拿不准,也就说明有可能是宁越,只要有可能,李书意就不会放过。
李书意这天提早离开公司回家。
吴伯看到他时有些吃惊,他问:“宁越在哪儿。”
吴伯答话,他立刻就往花园走,吴伯被他身上冷冽气势吓到,担忧地喊声:“李先生……”
靳言走后李书意先在抽屉里拿出药来含两片,然后咬紧牙关压制住身上不自然发抖,手心都被他握出血。
这是谁做他现在完全猜不到。
白正元?白恒?宁越?秦家还残存势力?或者是别跟他结过仇人?想着想着李书意都忍不住笑下,仇家太多,他个个数过去居然也数不完。
晚些时候靳言先打来个电话,说杂志社那边他已经处理好。
这杂志本就比较下三滥,里面很多内容都是胡编乱造,看人也不会放在心上,没人会去深究那张照片,所以影响不算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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