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江画不再发抖，他僵在床上，那张被他想
千百遍
脸惨白如纸。
“报复？”
“对，报复。”
秦扬没说话，静静看着他，照不进光线房间掩饰面上
闪而过复杂。
实际上，在看守所半年很无聊，无聊到秦扬直在想这个问题。
旦思考这个问题，难免就会翻旧账，而翻旧账，日夜想起，就是江画这张脸。
开始，每当想起江画，秦扬便恨得牙关直痒，留下案底，他这生约等于被毁。
父母因为江家施压在a市待不下去，哥哥为帮他上诉耽误学业，而他，被关在围满铁网监狱里，唯支持着他反抗生活，只剩熊熊燃烧仇恨。
漓，不断祈祷管家最好聪明点，察觉他状态不对。
两分钟后，管家没察觉异样，秦扬先耐心耗尽。
刀尖在脖颈上划出道血痕，江画抽口气，啪地挂断电话。
秦扬冷笑，夺过手机。
“你到底想干什
？！”江画捂着脖子大喊。
他必须每天想着江画这张脸，才能撑着被教官操练，打翻扎堆欺负新人少年犯，咬牙数着日期。
开始是这样没错，但时间长，每天脑内想起不是家人就是江画，对亲人思念和对江画仇视开始混淆，有时候秦扬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会突然想起江画。
也许是早上起来，也许是上课途中，也许是跑步间隙
不知不觉，江画那张脸出现频率，渐渐比父母兄长加起来都要多。
秦扬轻声说：“当然是报复。”
秦扬横他眼，像是在嘲笑他那点小心思。
“别费劲，没人能听见。”
江画泄力：“要钱话，
可以直接给你。”
“钱？”秦扬挑起眉梢，嗤笑道：“当然要，但不是你们江家那些脏钱。”
江画咬紧嘴唇：“那你到底想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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