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明显没聚焦。
对视几秒，越歌无奈揉
揉眉心：“你中暑，先喝点水。”
来时越歌就买水，他拧开瓶盖送到江画嘴边，看江画咕咚咕咚喝小半瓶，干裂
嘴唇终于被润湿后，才重新蹲下，把人背起
越歌闭下眼，以此缓冲心绪。
“江画，你自己凑上来。”
耳边嗡嗡作响，江画什
都听不清：“
难受，你背。”
“”
江画像
块找不到重心浮萍，直到被双手僵硬扶腰按在长椅上。
越歌低头看向腰间，只手虚虚抓住他衣服。
“江画。”他声音柔和些：“先喝点水吧。”
江画还是没回应，手指蜷缩，像是想抓紧些，但有心无力。
夏季校服衬衫很薄，肩头处湿润让越歌抿紧嘴角。
他想想，正打算耐心安慰，江画突然开口。
他衣服几乎被汗水浸透，墨色碎发凌乱沾湿在额头，平时红润明媚小脸苍白如纸，本该漂亮得像幅画，现在却更像颗脆弱易碎水晶。
“苏闻？”
江画竭力用模糊视线去看清来人。
没等看清，鼻子先发挥作用。
“越歌”
膝盖里抬头。
来人背着光，只能看见道漆黑轮廓，让他有点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
放学，来可能是秦扬，但如果秦扬，看他这狼狈，应该会笑出声吧。
江画正浑浑噩噩地想着，隐约听见很轻声叹息。
很奇怪，明明他连系统声音都听不真切，那声叹气却听得很清楚。
越歌转过身蹲下，江画正自觉地往上趴，越歌却又突然站起回身，他这趴，直接趴在对方小腹上。
“！”
越歌蓦地僵住，错愕瞪向江画，耳尖飞快攀红
脸颊好像擦到什。
江画懵懵抬头，双桃花眼哭得又红又肿，仰头视角无辜又茫然。
声音很哑，带着浓重哭腔，但凡有点力气，恐怕就是哇哇大哭：“刚刚好怕，还以为要死。”
“别怕，已经没事。”越歌说。
“嗯你不是找到。”
越歌愣愣，倏地看向江画，江画眉头紧锁，冷汗津津，副神志不清模样。
身体使不上力，江画没靠多久，就开始软趴趴地往下滑，感觉到自己要摔，他就本能往上攀。
在气质上，越歌确实和苏闻有点相像。
绷紧神经渐渐放松，泪腺迟钝地开始工作。
江画几乎将所有重量都靠在越歌身上，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虚脱还是害怕。
越歌犹豫下，没将人推开：“先送你回去。”
江画伏在他肩头，没回应。
不是秦扬？
黑影朝他伸出手，江画迷茫双眼愣愣挪向那只手，依旧没有动作。
不是他不想动，是他实在没力气。
对着这双湿漉漉眼睛，越歌又叹口气，妥协般俯身将江画拉出柜子。
屈膝坐着时间长达几个小时，两条腿早已麻木，江画刚站起，便个踉跄朝前倒去，靠在来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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