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霍长婴敛目垂眸，行礼再拜后便转身向外走。
“……等等。”
霍长婴脚步还未迈出门，就听见王皇后
声音传来：“等你同萧将军大婚之时，本宫会同陛下为你们主婚。”不必担忧……
霍长婴只愣
片刻，便收敛情绪再拜谢后跟着听言出含光殿。
接受。
可太子要继承皇位，属于上位者杀伐决断他必须得学会。
听言候在密室门外，见他出来便带他到偏殿。
殿内，王皇后正坐在小几边，撑着额角正侧头看着手中书册，正背对着他，看不清面上神色，她旁侧小泥炉茶壶正冒着咕噜噜热气。
霍长婴脚步只停顿片刻，便跟随听言去內室换装束。
等长婴走后许久，太子才从密室出来，他已将胸口汹涌情绪收敛好，无暇懦弱，他看见百姓疾苦，看见战争残酷，也看见常姑娘和母后为他做
切。
而今后他要做，便是更努力成为名合格储君。
“母后……您，您
哭？”
王皇后见从密室出来太子，眼前孩子仿佛瞬间成长许多，但他们两人位置已然重新归正，她又想起方才长婴那声“娘娘”，心头酸涩，她抬手拭去颊边泪水。
“阿娘没事，阿娘开心。”
再出来时，他又变成曾经那个常姑娘，萧家未过门媳妇，同这个紫宸殿，同这个含光殿再没有半分关系。
“娘娘。”
霍长婴冲着王皇后背影缓缓行礼，嗓音刻意放柔宛若女郎。
王皇后脊背仿佛绷紧片刻，半晌才道：“起来吧，时候不早萧将军想必还在候着你，回家去罢。”
声音如既往清冷，几乎让人听不出其中压抑着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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