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后,路急行军,这日行至处峡谷,过此地山险,
说着他指天发誓,狠毒话说通,似乎在绞尽脑汁取得人信任。
真言咒下无假话,霍长婴收起折扇,冰冷视线在卢庭彦身上扫眼,“望你信守诺言,否则……”
话为说尽,卢庭彦却明白未尽之意,他打个哆嗦,嘿嘿笑两声,凑近道:“怎说咱们也‘同行之人’,哎错,疼疼疼……”
卢庭彦龇牙咧嘴地看霍长婴眼,嘀咕着:“凶悍无比,也不知道萧将军喜你那点,”
“你可以试试再多说句。”
长婴松手,顺手在卢庭彦身上下个禁言咒,他便不能把有关他假扮太子事说出去,即便卢庭彦口中话有几分可信,可假扮太子事旦,bao露,后果不堪设想。
他审视着狼狈起身卢庭彦,只见往日永安城中丝绸锦缎不离身卢家大少,如今身小兵军服,身上还沾着草叶泥土,毫无形象可言。
他拿不准这人为何而来,瞒住全永安城人,伪造出浪荡公子伪装,究竟是为何?
卢庭彦拍拍自己身上土,见长婴正盯着他,他忙退后步警惕道:“可是有家室人,你要红杏出墙你可打主意。”
霍长婴:“……”红杏出墙是怎回事?
“不不,”卢庭彦忙摆手,他转转手里额狗尾巴草,收敛脸上笑意认真道:“有竹颜,此生便已满足。”
听他说起竹颜,霍长婴想起那日巷子里被人绑纤弱少年,同他般大年纪,初次见时还明明周身风尘气,对卢庭彦也是逢场作戏眼神,可那天,他竟也能看出两人之间认真。
这期间,也常听闻卢靖远杖责不孝子,卢家大少愤然离家之类传言,如今看来竟也是真?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故事,霍长婴无暇顾及,如今他只想要尽快赶到白城,支援萧铎,是以,霍长婴在卢庭彦身上下大大小小数道符咒,以监视他行踪,此事便作罢。
而卢庭彦当真如他所说,安分守己,仿佛寻常士兵。
见长婴无语表情,卢庭彦夸张地松口气,吊儿郎当地晃着手里刚拔狗尾巴草,笑道:“若当初你从本少爷,还有可能……哎,别别别打。”
卢庭彦见霍长婴收回手,摸摸下巴道:“其实,早就知道你是男子,”霍长婴黑脸,卢庭彦心里不知怎竟莫名多几分骄傲,“以本公子阅人无数眼光,绝对不会看错。”
见长婴神色戒备,他又忙收敛神色,正色道:“你救竹颜还间接救过,卢庭彦虽平时混点,但知恩图报是牢牢刻在心里,欠你人情还没还完。”
霍长婴蹙眉,袖底手指微动在卢庭彦身上下个真言咒,问道:“如何信你?”
卢庭彦挠挠头,似乎也不知道该怎样说才能取信于人,“其实这次偷偷出来,是为竹颜,”他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其中缘由不能说,但绝不会将你事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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