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事,萧铎又是阵头疼,“还记得今日咱们在茶楼听故事?”
霍长婴点头,萧铎接着道:“不是假,或者说,不全是民间传说。”
“宫内这几日虽尚无宫人失踪,但确然时有哭泣声从那蓬莱岛上传来,悲切阴森,只叫人毛骨生寒,”
霍长婴蹙眉,“莫非有人装神弄鬼?”
萧铎摇头,探口气,“皇上也说他听到,而且曾派人上过那小岛搜查,并不想有人居住模样,而且……”
萧铎拳头紧又松,他想将此时长婴揽入怀中,但碍于在宫廷内,最终只是握上长婴略微单薄肩膀,“别怕,陪着你。”
两人衣角随着萧铎动作拉近,又重新纠缠在起。
男人搭在肩膀上手掌温热,霍长婴微微讶异,回头时,正好撞进萧铎温柔而坚毅目光中。
是啊,他有萧铎。
这个无论如何都不会抛弃他男人。
话,那声音仿佛叹息般,飘散在宜和殿苦涩药草味中。
冬夜黑早,等两人出东宫,天已然擦黑。
连接东宫和紫辰宫甬巷狭长,两侧宫墙巍峨,青砖石带着雪后湿润,两人告别送行宫女,便在宫道上慢慢走着。
“今日跟着王皇后去东宫,”
霍长婴说着,眼中露出些困惑和凝重,“太子病并非他故,而是……”他抬头看向甬巷里线天空,蹙眉叹息道:“太子被人下妖蛊。”
他顿顿,看眼霍长婴道:“陛下让你也留下。”
霍长婴愕然,转念又然,之前他送出去平安符,让永安百姓中对他颇为信任,保不齐传言便进宫中,况且,听说陛下
如是想着,霍长婴忽得弯眼睛,冲男人粲然笑,唇角翘起道:“怕甚,妖物可打不过!”
萧铎:“……”放在霍长婴肩头手僵。
不时有端着托盘路过宫人,远远瞧见两人,近才发现竟正是传闻中萧将军,和他那忽然冒出来未过门媳妇儿,心中好奇大盛,可见两人姿态亲昵,纷纷羞红脸,居高托盘,行礼后,快步走开。
萧铎寒着脸应礼,却瞥见那走远宫人们托盘下,偶尔飘来好奇又羡慕眼神,他忽额角抽。
霍长婴瞧着萧铎这模样就好笑,问道:“今日陛下宣你进宫,是又有什差事给你?”
当年他从永安离开,跟随师父走南闯比,蛊毒发作时疼得他恨不得劈开脑袋。
他没有同王皇后说便是,妖蛊与普通蛊毒不同,便是种在体内幼蛊会不断吸食宿主精魄,最终被种下妖蛊人,只剩下属于人皮囊,内里则完全被拿妖物所占据。
夜风寒冷,霍长婴仰头深吸口气,这许多谜团个叠着个,仿佛永远解不开结。
萧铎站在霍长婴身边,他看着此时长婴,少年明亮桃花眼中似有星辰落入,映照着紫辰宫巍峨料峭飞檐,幽黑浓重。
北风吹来,将两人衣袍纠缠在起,片刻后又各自分开,却任带着留恋味道,若即若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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