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皇帝深深看霍长婴眼,只说让萧铎不必跟着,今夜值守宫廷。
忙碌皇帝陛下如同阵风般,东宫很快又安静下来,王皇后依然守在自己儿子榻边,眉目带着隐隐忧愁与疲惫。
“你们走吧,本宫在这里陪陪乾儿。”
她摆摆手,示意几人出门。
“……生病时没有娘亲陪着,该有多痛啊。”
“别担心。”
萧铎身影轻响在耳边,他趁着众人不注意,捏捏长婴藏在袖底掌心,本想安慰他,却没想到触碰到巾帕包裹着湿热。
他怔,这种感觉他在熟悉不过,长婴定然割破掌心取血镇妖。
虽他直不清楚为何长婴血可以压制妖气,见长婴样子,也像是个糊涂。
如今看到,萧铎半是心疼半是惊疑,也不知长婴这九年里到底这般无所顾忌地自己放多少血,却又惊疑这紫辰宫中竟也有……妖?
内侍尖细声音传来,王皇后神色滞,眉心微蹙,而后又收敛神色,飞快地看听言眼,听言会意。
霍长婴跟着王皇后出殿,却被听言拦下,听言指指他滴着血手掌,递给他条帕子,又指指殿外,摇摇头。
霍长婴起先不解,而后又忽然想起宫中不能见血规矩,便老实接过帕子,绑住掌心,有将那手掌藏在宽袍大袖下,才跟着听言出殿门。
圣驾驾临东宫,宫中众人恭敬迎驾。
不多时,皇帝在众人簇拥下出现在东宫,他脚步急促,紧皱眉宇间似带着愁色,显然是知道太子病情加剧消息而匆忙赶来。
王皇后声音带着哽咽,似乎还要着不易察觉悔恨,轻像是呢喃,飘飘散散落入几人耳中。
霍长婴正行礼告退,闻言他愕然抬头,却发现王皇后好似并未说
瞥眼快要看不见圣驾,霍长婴手下向后避避,转而用另只手示意萧铎安心。
殿内,太子任在昏睡,皇上看过太子后,便出来问太医,众太医背脊冷汗直冒,面上任不改本色地同皇帝讲着太子情况。
霍长婴在侧听着,明显是被王皇后提前打过招呼说辞,心中不由发寒,帝后二人想必也并未如传说中那般恩爱,而这对太子关切……
他小心地瞥眼认真听着太医胡诌,还不时问两句皇帝,心中感叹,恐怕两人是真疼爱自己这个儿子罢。
皇帝仔细询问病症后,估计是还有政事要忙,便又匆匆离开。
“太子怎样?”
皇帝扶起行礼王皇后,急急问道:“朕听到消息就往这儿赶,乾儿如何?”
王皇后垂敛眼眸,眼神从皇帝紧握着自己手腕手上闪过,道:“病情暂且稳住,”
皇帝抓着王皇后手才渐渐松开,“朕去看看乾儿。”说着放开握着王皇后手,抬步便朝屋内走去,在路过霍长婴时,皇帝脚步微顿,而后不带丝毫停留便朝着内室走去。
霍长婴凝神静气,只低头凝视着脚下青石板砖,直到熟悉袍角出现在他眼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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