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萧铎却不忍告诉长婴。
正出神,忽然眉心滑过温热触感,萧铎拉下霍长婴抚摸他眉心手指。
“萧将军这眉头又是要夹死苍蝇?”霍长婴笑道,“难怪明明你就比两三岁,旁人看着却像长辈般。”
说着,他又摇头假装重重叹口气,“将军这到老,可怎办好
是啊,谁没有秘密,他有秘密,萧绮罗也有。
天色渐黑,空气中都是清冷气味。
霍长婴抬头看眼渐圆月亮,深吸口冰凉空气,无声叹息。
晚上,萧铎回来,两人自是番缠绵,花妖已经自,bao自弃选择去蓝念君,他宁愿听蓝念君哄阿肥,也不想在这里被每晚味道催发情。
番运动过后,萧铎抱起累极长婴去净室。
北风吹落梅花飒飒。
阿肥冷个哆嗦,霍长婴面上原本欣慰神色也逐渐淡下来,他正欲开口同阿肥说清楚。
就见萧绮罗从院子外风风火火进来,阿肥见状登时噤声。
“念君怎样?”萧绮罗问。
霍长婴抄手看着萧绮罗,她面上已经没有方才紧张,通常人家母亲听闻自己孩子会出事,难道不是紧张焦虑第时间赶来?
温热水滑过皮肤,让长婴舒展眉心,他想起今日事,凑过去同萧铎讲,萧铎闻言沉默片刻,拿过布巾边替长婴擦拭,边道:“当年蓝玉大哥战死时,因漠北距离永安遥远,又正值夏季,便没有将尸首带回,永安城只有他衣冠冢,”
霍长婴趴在池沿,侧头听着萧铎讲话,萧铎见他难得这般乖顺模样,手下皮肤又细腻柔滑,心头微动,低头吻吻他鬓角,接着说道:“后来,长姐人抚育念君,父亲几次要为她说亲,她也不同意,直说蓝玉大哥没死,”
闻言,霍长婴猝然睁开半阖着眼,抓住萧铎手,“会不会……”
“不会,”萧铎知道他要问什,“军中亦有当年那战幸存者,蓝玉大哥死,”他说着低头沉默,“做不得假。”
蓝玉作为当年漠北战前锋将军,回程路中突遇埋伏,被敌军伏击,突厥人讲究按照首级分战功,蓝玉尸体被那些人如同饿狼分食般,撕扯得零碎不堪。
若说萧绮罗不疼爱小念君,那是不可能,即便他对小时候记忆不深,也知道萧家姐姐和蓝玉大哥感情有多深,就能想象她对蓝玉大哥唯孩子有多疼爱。
霍长婴眨下眼,藏起心中疑惑,笑道:“小念君没事儿,就是读书困,睡着,”他说着揉揉安静装摆件儿阿肥,笑下:“这小东西本身就有灵性,八成和小念君待久,有感情。”
萧绮罗见霍长婴说阿肥,也过去伸出手指戳戳阿肥柔软毛,眼中染上些笑意,“阿肥真乖。”
她说这话语气就像对孩童般,让长婴心头疑惑更深,萧绮罗难道是知道什?
忽然间,他又想起嘉颜县主临走时,说那句话——“这永安城,谁没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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