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阿肥这般小精怪,最能分辨异样气息,即便是他,近日来也时常心神不宁。
还未等霍长婴捏诀问问阿肥他怎,阿肥就像是发现什般,溜烟窜出去,看方向却是朝着后院蓝念君房间跑去。
原本手速如飞扎灯笼萧绮罗,见他这般神情,笑意僵下,问道:“怎?”
“阿肥朝小念君院子去,”霍长婴余光瞥见到萧绮罗手下明显慢下来速度,以及略微紧张神情,他眼睛眯眯,“去看看。”说完,不等萧绮罗动作,便快步向后院走去。
后院,蓝念君院子里。
她挥手拒绝婢女,俯身捧起抔泥土小心放好,北风烈烈,鲜红嫁衣翻飞,身后城墙古朴。
她回头再望眼故城,便决然登上马车,不再回头。
走上属于她自己路。
大殷多个公主,又送走个公主,不过在大殷百姓茶余饭后谈资中打个转儿,人们目光又重新回到茶米油盐,家长里短中,而永安城也逐渐再次热闹起来,因为,上元节快到。
晋国公府中,阿肥和花妖却越发焦躁。
气,弯弯眼睛,道:“你们可要好好过日子啊!”
霍长婴看着嘉颜稚气未脱,却画着成熟妆容笑脸,不知道该说什,最终也只是点头,郑重地道声“保重”。
嘉颜扬扬嘴角,“保重。”
红色纱幔车帘放下,喜乐重新奏起,霍长婴却注意到,嘉颜手背上落水渍,以及眼中闪而过不舍。
铜铃响动,车马粼粼。
未及跨过门槛,霍长婴便嗅到股子浓郁妖气,冰凉湿滑,如同吐信毒蛇。
当即不再犹豫,霍长婴手中折扇刷下展开,左右指尖夹起符纸,飞身进院,待看清眼前场景时,却松口气
院子里,仆人小厮们正在扎灯笼,没什事做霍长婴正跟着萧绮罗学着扎灯笼,而阿肥就蹲坐在桌子上小枕头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打哈欠。
“没看出来啊,你这手还挺灵活嘛,”萧绮罗十指不停,看着长婴手中拧巴灯笼赞道:“比那些小娘子强多。”
霍长婴:“……”
他看眼萧绮罗十指如飞,手下灯笼圆润可爱,而他这里……他都没眼看,萧绮罗竟然还夸他。
霍长婴张张口,正想说些什,手边昏昏欲睡阿肥忽然直起身,瞪大眼睛,警惕地看着周遭。
霍长婴也在车队末尾,看见同行突厥使臣队伍,那公主依旧是男子装扮,骑马走前前头,轿子里坐着依旧是变成公主幻幻。
幻幻似乎是感受到他气息,撩开马车帘子,看向他,眼睛中浓浓不舍,传音唤他声“婴婴,”便放下车帘。
霍长婴能听出,幻幻语气中哽咽和不舍。
和亲队伍继续上路,走上不知前路漫漫征途。
这天,嘉颜县主在永安城外下车,拜别故土,她最后再看眼自己出生成长永安城,巍峨厚重城墙仿佛将从前娇蛮贵女生活,与现在她隔开千山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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