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婴将她反应看在眼中,也不多言,只俯身在她耳边说句什,刘夫人听后身体震,眼圈儿登时变得通红,泪水又涌出来。
“
刘夫人点点头,略微沉吟道:“若说异常,便是他那日回来后,急匆匆地赶和麒儿回娘家,问为什不和们起回去,他只说衙门有事走不开,虽心里疑惑,但郎君话却不敢不听,”
想想刘夫人又补充道:“郎君近日来虽然时常不安,经常自己在书房待到深夜,但是直以为他是为案件而烦忧,却,却没想到……”
她说着声音又哽咽起来,她强忍着眼泪道:“与郎君相识于微末,那时他还只是个地方小官,后来步步走到这个位子,”刘夫人拿帕子抹眼泪,“永安城权贵那多,这些年郎君左右为难,生怕开罪哪个惹不起,”
“还不如早年在乡下安静和乐,虽也曾受过地方豪强胁迫,也好过在天子脚下却将命都丢……”
刘夫人刚刚受到丧夫之痛,心中又是委屈又是伤心,段话说着说着便有些颠三倒四。
赵程会意,忙道:“这位是刘府尹夫人,”又看向萧铎和霍长婴道:“刘夫人,这便是萧将军和,和……”他磕巴下,平素兄弟们起喊着夫人夫人,也没个顾忌,可这位常姑娘,其实说起来,也确然还未正式进门。
萧铎扫挠头赵程眼,手臂虚虚地环在霍长婴腰侧,无比自然道:“是在下内人。”
赵程见自家主子都这般说,忙咧嘴笑着应道:“对对对,是夫人。”
霍长婴:“……”
刘夫人是个温柔和煦闺阁女子,又沉浸在夫君离世悲痛中,没注意几人之间异样,忙欠身问好,霍长婴有些尴尬地学着刘夫人模样,跟着回礼。
孩子年幼,娘家又无权无势,霍长婴心头不忍,便柔声安慰句,“刘夫人节哀,千万别哭坏身子。”
刘夫人抬头看眼霍长婴,忍着泪水,目光虽然茫然,却不空洞,她喃喃道:“对,还有麒儿要照顾,他那小,还不知道他父亲已经不在。”
霍长婴看她眼,心中叹息,身为女子最伟大便是为人母时坚强,似乎什苦难都能抗下。
待到刘夫人情绪稍稍稳定,霍长婴和萧铎交换个眼神,便柔声问道:“夫人可还记得,刘府尹是否曾将什放在夫人这里?”
刘夫人拿着帕子擦拭眼角动作顿,惊疑道:“你知道什?”她说这话时,眼中多些戒备,身体不自觉绷紧坐直起来。
萧铎瞧见长婴这般模样,心头那些不悦扫而空。
京兆尹衙门已暂时查封,原本负责查案主要*员被杀,朝中时还未抽调出人手。
萧铎想下道:“过几日,恐怕会传夫人去大理寺问话,这件案子也要上报,今日不是正式问话,只希望夫人告知些刘府尹近日来异常。”
毕竟萧铎不是专职办案*员。
霍长婴看眼男人,萧铎会意,给他个稍安勿躁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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