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飘飘两个字几分怒气几分笑意,却是不容抗拒威压,带着温热气息飘进霍长婴耳中,令他不由红耳朵。
心头莫名热,霍长婴怔片刻,等他回过神来,萧铎已麻利抱起他,在马背上个借力,纵身翻过墙头,稳稳落在地上。
霍长婴:“……”
在霍长婴凝视下,萧铎不自在地皱眉斜瞥他眼,“怎?”语气中带些恼羞成怒。
霍长婴挑眉,将有些碍事帷帽摘下来,“感叹将军不愧‘长风’之号,”见到萧铎似有些不解,他忽而勾唇笑,道:“真快!”
近日永安城命案连连,甚至惊动皇上,今夜主办此案刘遇突然遇害,其中牵连之广不言而喻,若被这个木偶逃,萧铎来监察协助破案,这根线索便断萧铎再查便不易。
这次妖物剥皮饮血,明显比前两只要心狠手辣,更何况……
霍长婴垂眸蹙眉,摸摸衣襟,那里随身放着师父给捉妖簿子,路之上若有妖物作案,定会出现在其上,如今命案接连而至,捉妖簿子却点儿动静也无,莫邪竟也从未示警。
这究竟是缘由?
巷子尽头,破败院子幽暗诡谲,带着丝丝邪气,仿佛黑暗中蛰伏猛兽,随时张开血盆大口吞噬来往猎物。
前日永安城大雪,今早天空放晴,日头晒天,带夜晚积雪逐渐消融。
而昌乐巷子里这间宅子,却像是被阳光刻意遗忘在角落里,积雪皑皑,不见融化。
随着呼吸,人哈出阵阵白气。
霍长婴搓搓被冻僵手指,周遭空气中漂浮着阵阵阴寒之气,直刺他骨节发疼,身后人却像个小火炉般温暖,令他不由向身后不着痕迹地靠靠。
“嗬嗬嗬——”
萧铎额角猛地抽,并没有感觉到被夸奖……
院子与那日鼠灾之时看没什变化,只在房门上贴上京兆尹府衙封条,被大雪打湿,字迹都有些模糊。
霍长婴拿出罗盘,这院子中妖气浓而杂,他修道尚浅,便只能借助器物。
前日来时,鼠灾泛滥,但今夜两人路走来却不见只老鼠踪影
霍长婴抿抿唇,眼底闪过担忧,他侧头对萧铎道:“此间宅院古怪很,人进去,你,”
“不可!”
话未说完便被身后男人粗,bao打断,霍长婴张口欲言,便感到萧铎揽在他腰间手掌紧,男人声音中似乎带着压抑着薄怒:“你想要支开,自己人犯险?”
霍长婴脸上闪过些不自在,他故作轻松戏谑道:“哪儿啊,是担心将军被院子里妖气所惑,到时还要分|身乏术,未必照看得你。”
“假话。”
那空荡荡撑着黑衣木偶站在墙头,咧嘴下,继而倏地纵身跃,翻身进院子,再不见踪影。
追电不安地磨着前蹄,鼻中喷出热气。
马背上两人相互对视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警惕和疑惑。
这间宅子有秘密。
霍长婴抬头凝视着木偶消失方向,眸光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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