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落下,压制住白子,同时也制衡住黑子吞噬白子势头,终成平局。
皇上面色如常地搓动手中黑白两枚棋子,玉石摩擦发出刺耳之声。
净心大师双手合十笑:“阿弥陀佛。”白色长眉下眼睛微眯,微胖脸笑得格外喜庆。
皇上抬眸看眼净心大师,布满皱纹细长眼角微微扬起,“眼下,鸡鸣寺恐怕要清净几日,朕心中甚是愧疚。”
净心大师神情平和,慢悠悠念句佛号,浑不在意笑道:“全寺僧侣明日还能做早课便是万幸,只怕……今后会少些香油钱,陛下若愧
两人执棋落子安然闲适,唯有棋盘外侧——柄赤羽箭直挺挺地钉在两人中央案几上!
皇上执黑棋,“啪嗒”声吃掉白子半壁江山堵死白子生路,笑道:“大师倒是与你师兄不同,懂得舍弃。”
净心大师和蔼笑笑,“贫僧并非只懂‘舍’。”
缓缓落下子,原本困顿片白子峰回路转,登时生机骤起。
皇上哼笑声,转着手中黑子:“最是皆大欢喜便是……”
响亮叫喊声瞬间惊醒整个鸡鸣寺。
宫中內侍响亮尖锐喊叫声,瞬间惊动神经紧绷鸡鸣寺。
呼啦啦地拔刀声,金属铠甲摩擦声,此起彼伏。
萧铎皱眉,握住霍长婴手腕:“皇上有异,去看看,你,”
“放心,”霍长婴晃晃合着折扇,不在意道:“有法子躲避”。
隐含压制怒气:“不是让你好生休息?”山中这般冷……
男人剑眉蹙起,冰冷硬朗面容,此时更加几分冷肃。
霍长婴心中莫名涌起丝怒气,手掌翻转将木匣收起,哼笑声讽道:“堂堂男儿,莫非只能学闺阁女子闲在后宅?”
亏他今早破天荒感到些愧疚,才特意过来瞧瞧,没想到这人竟……哼!
见霍长婴生气,萧铎下意识放缓语气:“不是,”
砰——
禅房门被骤然推开,带刀禁卫军呼啦啦鱼贯而入,值守两侧。
中间快步走进人,玄色锦衣劲装,背负干将长剑,大步走到弥勒榻边单膝跪地。
“臣萧铎护驾来迟!”
啪嗒——
萧铎不放心地看他眼,快步向禅房奔去。
捞起地下帷帽,霍长婴漫不经心地带上,白纱下双桃花眼盯着萧铎离开背影,若有所思。
禅房外,兵戈交接乱成团,时不时夹杂年幼僧童啼哭声。
而禅房內,安然闲时,檀香缭绕。
黄花梨弥勒榻上摆方小几,其上棋盘方寸。
“不是什,”霍长婴嗤笑:“将军莫忘‘常姑娘’是为行事方便,”
见萧铎神情不自然,霍长婴忽又升起逗弄之心,凑近些靠在萧铎耳畔,侧眸盯着男人紧绷唇角轻笑声:“并非真为——嫁给你。”
温热鼻息喷在耳廓,萧铎耳尖登时通红,不自在地皱眉搓搓手指。
霍长婴无声地扬扬唇角,片刻敛调笑正色道:“其实那天你说是奉皇命销毁时,便猜到……”
“——抓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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