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必忧虑,”萧铎将缠着符纸木匣奉上:“佛骨已取回。”
“这……是?”皇上搁下笔,瞥眼其上缠绕符纸,神色古怪。
“平安符。”萧铎刻意回避霍长婴回到永安城事情,那人估计现在还以为自己没认出他。
皇上眼中异样闪而过,提笔沾沾墨汁,随意道:“待到法式之日送往鸡鸣寺,剩下事情估计丞相早就安排好,”鼻中轻哼声,言语间讥讽闪而过。
片刻,提笔落字,仿佛闲话家常般:“朕还记得当年式
老管家年近五十,从国公爷当世子那时就是晋国公管家,世子爷独当面后,老国公爷便开开心心地云游四方,府中没有女主人,应事务都是他在操持。
“陶叔,你怎亲自守在这?”萧铎微皱眉。
管家老陶上前弯腰低声道:“贵人已在书房等候许久。”
闻言萧铎神情凛,快步向书房走去。
书房中,人负手背光而立,月白长袍暗绣金龙纹,正微微仰头看着书房中悬挂幅字,若有所思。
月上中天,寒冬腊月。
客栈外坍圮土墙旁,人马互相鄙视中。
枣红色大马身皮毛油光锃亮,膘肥体壮,微仰头,乌黑眼珠向斜下方瞅着霍长婴,扬扬前蹄,“噗噜噜”打着响鼻,喷出白茫茫雾气片。
霍长婴系好大氅,双臂环胸眯眼盯马半晌,确定这马确不是开智精怪,只是……性格清奇而已,抽抽嘴角,转身去喂昏倒两人忘妄蛊以消除两人记忆。
费劲掰开两个糙汉子嘴喂蛊虫,不是愉快体验,霍长婴嫌弃地在两人衣服上擦擦手。
“微臣参见皇上!”萧铎单膝跪地拜道。
沉默半晌,皇上忽然笑赞道,“晋国公不愧是书法大家,这幅‘家国’二字气势滂沱,朕看着心中也是豪情万丈,”皇上说着转身坐到桌案前圈椅中,摆摆手示意萧铎起身。
年近半百帝王两鬓已斑白,细长眼角布满皱纹,看人时带着看透切笑意,仿有千钧压力。
“萧仪成好福气,”
皇上随意抬手研磨,“他有个能文能武好儿子,不像朕,儿子虽比晋国公多,即便最成器太子,身体也是老样子没个起色……”微叹口气,抬头瞥眼低头静立在旁萧铎,风尘仆仆,却不见疲惫,如同柄未出鞘利刃,静时沉默不语,动时雷霆万钧。
收回盛蛊虫竹筒,少年叹气:“师父啊师父,您老人家离家出走把戏到底玩到什时候啊。”师父若在根本不用这般麻烦手段消除记忆。
“师父,见到萧铎,他,”霍长婴摸着手中青瓷瓶,冰凉温润,身上大氅温暖厚实,“应该……混得不错。”喃喃叹口气。
霍长婴愣神半晌,自嘲笑笑摇摇头,面上依旧派风流懒散,抬脚去客栈叫掌柜收拾这“打架斗殴而导致墙塌被砸晕”两人。
大殷都城永安,晋国公府。
“世子爷,您终于回来!”老管家显然已候在门口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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