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蹙眉,脚步微顿便跟候在旁侧神情惶恐小二向后院走去。
侍卫中方脸男子将房钱扔到柜台上:“家主子知道明日庙会客房紧张,只件事,喂好众兄弟马,否则……”长刀“哐当”声搁在掌柜面前,正是禁军配刀。
掌柜冷汗涔涔,点头哈腰连连称是。
冬夜万籁俱寂,新月当空。
客栈后院外。
因为人数实在……太多。
唔,看样子,朝廷是发赈灾粮,反正他和师父是没看见。
忽,道浓郁气息从大堂浑浊人气中蜿蜒盘旋,霍长婴转茶盏手顿,转眸盯向愤然起身书生。
眯眯眼,半晌,霍长婴然笑,见那人拂袖愤而离席,手中转圈儿折扇顿,闪身追出去。
待书生走后,大堂之中众人似乎找到共同话题,正众口词谴责书生,突然,因寒冷紧闭大门被“呼啦”下推开。
大殷国风开明,从高宗开国便广开言路,百姓常以能谈论朝政为风尚。
“什良臣!”
青衫书生愤然道:“朝政被人把持,满朝上下甚至地方官都是聂相党羽,去岁冬月突厥来犯,劫掠边关,百姓苦不堪言,朝廷赈灾粮却迟迟不至,层层克扣到边关也送不到百姓手中,这就是聂相手笔!”
“你这小儿!连永安城都发告示说边境大安,守备将军还上书请求嘉奖聂相,你!”中年男子刚要再言便被通行友人按住。
闻言,书生眼中隐隐闪动着怒火,手指捏着青瓷茶盏,骨节发白。
“如此良辰美景,公子奈何做贼啊?”
霍长婴嘴角噙笑折扇随意敲着肩膀,下巴微扬,清冷月光下眉眼到鼻尖显出种殊异丽色,正懒洋洋地朝人踱步而去。
若忽略白皙修长手指间夹着符纸,便是永安城中世家少年郎也不上翩翩风姿。
那厢,客栈后院隔墙外,站着正是方才大堂内与人争执青衫书生。
北风呼啸着灌进来。
喧闹骤停,众人皆循声望去,风口处,身披玄色大氅头戴斗笠,面容冷肃锦衣男子抱剑而立,男人身后齐刷刷站着几个黑衣劲装佩刀侍卫。
“掌柜,”
锦衣男子视线扫向柜台,声音冰冷淡漠:“住店。”
掌柜打个激灵,将手中钱袋往身后藏藏,磕巴下道:“客满,只,只有柴房和马棚。”
客栈众人没人注意到书生异样,纷纷附和丞相英明,指责书生无知。
当第四个人言辞凿凿地指骂之时,书生拍桌子猛地站起来,眸色赤红。
“怎你还想打架啊,”那糙汉子撸袖子跟着站起来怒道。
书生盯着那人半晌,忽冷笑声眼中红光闪而过,“无知鼠辈!”愤而拂袖离开。
此时,沐浴更衣后身清爽霍长婴正坐在大堂二楼,将这场争吵看在眼里,手中茶盏轻转,不置可否挑挑眉,去岁冬月,他和师父刚好在边关,眼睁睁看着在夷人刀下死里逃生百姓,最终却因饥寒交迫而死,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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