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你说这个啊,”庆缜笑道。
“那时候庆毅明明还没接管兵权,你也明明知道罗岚还在杨
天上忽然飘起血花来,庆缜白皙脚掌踩在薄薄雪上,在山路上留下排脚印。
开始,雪是白,脚印是黑,脚下去便显露出下面地面来。
周秘书在他身后风雪里大喊:“你想好没有!”
渐渐雪厚,庆缜充耳不闻。
走着走着,那山路积雪上便留下红色脚印。
王航眼眶顿时红:“感谢长官,没想到您还惦记这种小事。”
庆缜对周秘书叹息道:“这都是精兵强将啊,本该在外征战,结果因为关系,被人拴在这里当做看门狗来用,可惜。不要为难他们,自己来。”
周秘书在庆缜身后冷声道:“你可知道,庆氏历史上所有影子都没有像你这样,他们都低头!”
庆缜笑笑:“可是庆缜。”
仿佛庆缜二字本就该有某种魔力似,傲从骨中生,万难不屈膝。
111壁垒里山就叫做银杏山,秋天是遍山金黄,然而等到冬季,银杏叶子纷纷坠落山谷,只剩下枯萎树枝。
繁华落幕,碾落成泥。
庆缜站在原地看着山谷上片枯萎景象,忽然笑道:“可惜。”
这大概是庆缜最喜欢说三个字。
周秘书在旁皱眉说道:“来人,给庆缜脱掉鞋子,押他上银杏山!”
这步步走上去,竟仿佛是永远也看不到尽头般,可庆缜身子依然挺直。
路上哨岗士兵在庆缜经过时,都侧过身子看向山外。
走着走着,庆缜脚都走麻,他也不记得自己走多远。
那每走步,都像是在思考。
周秘书在旁忽然问道:“昨晚你为何要撤兵坑杨氏?”
说着,庆缜便自己脱掉鞋袜,步步朝那银杏树叶全部凋敝山上走去。
凛冬寒风在山路上呼啸而过,地面冰冷如刀。
然而旁人却无法在庆缜脸上看到痛苦与沮丧,只见庆缜走会儿忽然指着处山坳说道:“小时候还和罗岚在那里玩过泥巴,那时候溪水很凉,们就把偷来柿子给冰镇在里面,隔会儿取出来就特别好吃。那时候,庆允还跟在们后面,不过他好像从小就挺讨厌。”
周秘书默不作声,谁也没想到庆缜死到临头竟然还有如此闲情逸致。
“不过那里现在扎暗哨,不让过去吧,”庆缜笑道。
却见旁边负责戒严银杏山路士兵迟迟未动,周秘书动怒:“你们敢不听命令。”
然而那两名士兵却依然未动,似乎不忍去干这种事情。
庆缜笑着看向那名年纪小些士兵说道:“记得你,你叫张余歌,以前是手下兵,杀火种公司时候你立过功。”
那名叫做张余歌士兵激动起来,他站直身子喊道:“第五作战旅张余歌,没想到您还记得。”
庆缜再转头看向另名士兵笑道:“你叫王航,也是手下兵,你妈妈身体好些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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