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证据确凿。
季宏看着，低头
瞬又抬起头来。
他
脸上没有
刚才懦弱与可怜，而是泛起恨意，孩子转头瞪向他父母：“你既然要把
生下来？为什
还要生下另外个孩子。就是恨他，就是想要他死，为什要照顾他？他只会拖累辈子！”
这番话说出来，那对父母愣住，仿佛不认识眼前人。
小孩子还在说着：“原本切都是好好，他来以后切就变，每天都哭，还要分走妈妈照顾，分走东西，分走爸爸给零花钱，他弄坏玩具，摔坏手机屏幕，家里越来越没有钱，你们开始吵架，都是因为他……”
如果不是母亲正巧把孩子尸体送来检查，又被沈君辞看出问题，这几乎就是桩不易察觉完美谋杀案。
顾言琛又看向季宏，逼问道：“现在荔枝园都有监控，谁偷荔枝看就能知道，再问你最后次，那荔枝是你偷，还是你弟弟偷？”
季宏抬头看着顾言琛，脸上露出丝胆怯，稚嫩童音回答：“……真是弟弟偷。没说谎……”
“面对警察，你早就想好这种说辞吧？把切推给你弟弟……”顾言琛又把张聊天记录递给他，“删除本机记录，真只能自欺欺人，服务器会把你说过话都记录下来。”
那对父母也低头看着打印出来聊天记录。
：“季建安，你手机分号，是你大儿子在用吧？”
男人愣下然后点头道：“是……经常在外面忙，老人也经常跑医院，就给他留个手机。”
顾言琛把张纸放在桌子上，上面是连串搜索记录。对应手机号正是男人分机号。
上面几个还是正常“迪迦奥特曼那个最厉害”“恐龙小分队什时候出第二季”。
后面几个搜索就变成“吃荔枝会死人吗”“吃多少荔枝会死”“怎才能得荔枝病”“荔枝病会不会被医生发现”。
他眼睛发红，顾言琛去拉他，那孩子伸手拽住他手腕，作势要咬他。
小孩子面目狰狞，露出尖利虎牙，像是只蛮横疯狗。
顾言琛把推开他：“杀人不够还想袭警？如果你父母没教好你，不介意代劳下。”
小孩子后退
“终于把那讨厌小孩子甩掉，太开心。”
对方显然是被这句话震懵：“你什意思啊，你弟弟出事？”
“嗯，死。他吃好多荔枝，吃时候还和说，谢谢哥哥。”
这是今天早上他和同学对话。
简单几句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看到后面更加触目惊心“未成年杀人是否犯法”。
而且相关记录共持续数日，相关标红，共七十八条。
这甚至不是临时起意场意外，而是场精密策划杀人案。
男孩等几个月，直到荔枝成熟上市，才完成这次谋杀。
父母吵架，忙碌，对孩子疏于管理，而魔鬼，从来就不分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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