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
海面忽然有
暗红色光芒，越来越耀眼。
当光线延伸到他们身边，照到塞壬背上，夏意脸上时，这才使夏意勉强醒觉，下意识睁开眼睛望向前方。
海平面上出现
个橘红色半圆球，正在冉冉升起。
朝阳光辉逐渐增强，将海水渲染出种瑰丽玫红色。
塞壬也睁开眼睛，略微后缩，轻轻吮着夏意下唇后，依依不舍松开，示意与朝阳相对方向——海面上出现个高耸黝黑影子，就好像突兀出现在海上幽灵城堡，静默凝固在
夏意还没来得及说什
，就看见塞壬微闭眼睛，淡银色睫毛密密合在眼脸上，人鱼特有妖异魅力，在这个动作中表露得淋漓尽致，夏意时被惑，没来得及避让。当唇上感觉到微冷凉意时，已经被牢牢吻住。
舌尖细细舔舐着齿缝。
因为失神，也因为有些痒，夏意微微松开，立刻就被探入舌尖攥住，在齿根与上颚反复摩挲，这是很温柔试探，也是撩拨。
人鱼是行为很特殊种族，就算它们独占欲再强，正在进行或者将要做那啥啥时，吻仍然是温柔，带有很强烈感情。
它们会尽量小心控制住自己手指，不过多用力去抓紧喜欢人，这会带来很严重伤害。
旅行。
海水从他额头滚落，水层跟着消退到海面以下。
夏意深深呼吸，带着海水味道空气灌进来，他甚至有些呛咳。
海水温度恰好，大概是十度左右，风也很大，吹得十分舒服，视线所及处没有阻碍。空旷悠远，好像亘古以来就静默存在着。
不过下刻静寂就被打破，条海豚猛地窜出海面。
塞壬有传承记忆，不要觉得这个听起来很玄乎，其实在自然界，基因会控制许多生物，让它们在没有父母引导下照旧可以准确无误生存捕食，躲避天敌；准确横越重洋，前往从来没有见过海域繁衍休憩。
但人类显然是没有这样强大能力，同样没啥经验，夏意吻技就很糟糕。
幸好这是在海水中，不然夏意又得喘不上气。
只有吻，没有多余动作，塞壬手指轻轻触碰着夏意下颌，停留在那里没动。
好像那瞬间，所有东西都被拉得无限遥远，夏意知觉都有些模糊起来，他徒劳伸出手，只碰到塞壬背，湿漉漉头发披在那里，夏意根本没办法抓住。
然后接二连三响起噗通落水声，海豚群在不远地方嬉戏玩闹。
夏意近乎沉醉凝视着海面，因为风大，浪涛也不小，他随着海浪微微起伏，略返身时候，就看见塞壬那肘部生有舒张鱼鳍手臂揽过来，很灵巧也很柔和攀上他肩，修长五指从下颌直向上抚摸到脸颊。
人鱼体温偏低。
夏意感觉到脸上冰凉，但是没有明显推拒。
这次只是没有水层阻隔而已，他毕竟曾经见过塞壬无数次缓慢伸手碰触，所以下意识也没有要躲，只是这次有感觉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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