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想到之前发生
什
事。
再次睁开眼睛，果然看见
是塞壬，眼神里面充满焦急，身后甲板上忽然冒出来
条黄褐色套着蓝色圆圈触手，卷着个装满海水大桶，没头没脑往这边浇。
头脸海水夏意感觉到身上伤口阵阵刺痛，可也因为海水，燥热感觉稍微减轻。
章鱼阿碧瑟显然玩得很开心，触手滑下去，很快又冒出来，哗啦倒过来桶水。
夏意还看见海豚在远处海面个完美空中七百二十度旋转入水，这个小家伙玩得更开心。
【你是
，只是…】
“唔…”
夏意骤然惊醒。
睁开眼睛，还是片漆黑，随之而来是严重晕眩。
个熟悉气息挨过来，抹去他额上滚下冷汗。
浪花完全雪白，群海燕箭般扎入水中叼起条鱼，然后奋力游上海面，扑腾着重新飞起来。
它们属于蓝天，属于自由，没有任何拘束穿梭于,bao风雨之间，肆意而张扬。
浪花中间，淡银色鱼尾没入海里，下瞬间，那矫健而呈完美弧度身躯就跃出水面，手指紧紧抓着只海燕，湿漉漉头发遮住人鱼眼睛，很轻易就禁锢海燕挣扎，将它捧到面前，仔细抚摸着湿透翎羽。
那目光，就像注视难得珍宝，说什也不肯放手。
碧蓝海水开始变得深冷，可怕又阴暗，海浪中出现不少凶悍鱼类，它们边追逐鱼群，边袭击入水捕鱼海燕。为生存与食物拼搏冒险过后，海燕群远远飞走，遗忘同来不同归伙伴，甚至没有理会某只还活着海燕发出哀鸣，就好像它从来没有在族群中出现过样。
他试着稍微动下，但是根本不行，背后也不是坚硬甲板，而是躺在塞壬胸口。夏意并没有说话，他甚至没有表情，只是费力低头望眼。
淡银色鱼尾和最初看见样，细密排布着光滑鳞片，尾端是半透明有骨质支撑膜。
夏意却本能偏下头，他觉得头很重，呼出来气也很燥热，全身滚烫没有半点力气。四肢百骸传来难言酸痛，尤其是后腰与双腿关节处就好像有针在戳。
他勉强挪动下，瞬间某处传来抽痛，险些让他晕厥。
喘息间，感觉到燥热唇上传来冰凉，然后有黏糊糊像果冻样东西被对方舌尖塞入口中，喉咙干哑得像是有火在烧，不由自主就吞下去。
“咳咳咳。”
夏意不适用手按住脖子，结果手臂肌肉酸得他抽搐，什也没抓住。
它饿极，也十分恐慌。
这时条鲜活鱼，被递到海燕嘴边，就在它努力吞咽食物时候，那条美丽人鱼边抚摸着它翎羽，边凶狠折断它翅膀上脆骨。
席卷而来剧痛让夏意眼前晕，梦境中视角忽然变成那只海燕。
他也终于看清楚人鱼脸，是塞壬眼睛，塞壬模样。
那如同魔咒般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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