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你也不知道？”
“是啊。”朱祝老老实实地说，“其实
也挺想知道
，还问过夏教授，结果夏教授说这次来就能知道。”
陆笛好奇心被勾起来，他转头看袁仲夏。
袁仲夏绷着脸：“别再动，马上就要下飞机。”
仙人掌大楼后方有两条很长跑道，在皑皑白雪映照下非常显眼。
这位夏教授助理，本名叫朱祝，因为发音缘故，没人敢直接喊他名字。
在飞机上睡四个多小时朱祝精神奕奕,把单反相机挂在脖子上,又用摄像机对着窗户外拍摄。
——除袁仲夏，没人知道他这做真实意义。
飞机正在下降。
“地球联邦为什要把总部建在这里。”摄像机发出声音。
地球联邦总部大楼,在空中俯瞰很像
座巨大仙人掌。
它名字也源于英语里这个单词，被称为“凯忒思”。
底层是膨胀宽大椭圆状建筑，从十层开始，大楼两侧出现小号圆形侧塔,这些圆形侧塔上面又叠加更多圆形屋宇,最后形成栋完全不对称,风格十分特异建筑。
据说这种设计是为增大建筑受光面,更多地吸收太阳能。
不过现在是北极圈极夜,所有太阳能光板都收起来。
地面指挥塔打出信号，这架小型超音速飞机稳稳地放下起落架，滑行大约八百米就停止。
在飞机停稳之后，跑道就开始徐徐下降，载着飞机重新落入地底。
地底机场灯火通明，飞机滑行着离开跑道，陆笛透过舷窗看见好几架带有其他国家旗帜飞机，地勤人员与安保人员来来往往，显得格外繁忙。
“要先过安检，委屈你们下。”朱祝把摄像机与照相机放进黑色行李包。
陆笛能随时脱离摄像机出去看热闹，不过没必要。
陆笛早就有这个问题，新闻报道里那些冠冕堂皇理由都挺没意思,什北欧小岛不值钱啦，位于北冰洋海岛不会遭遇台风飓风啦，如果跟联合国在个地方没意义啦……总之都是猜测，官方从未真正说过原因。
以前陆笛是没处问，也没人能告诉他答案，现在就不同。
照相机镜头闪闪：“这个……有点复杂。”
“懂，又是项机密计划或者缺份没有签过保密文件。”陆笛啧声，也不意外。
然后他发现朱祝很尴尬样子。
凯忒思位于孤岛之上，伫立在墨蓝色夜空下,庞大而安静。
陆笛隔着飞机舷窗注视着它,若有所思：
“……它看起来跟新闻视频里不太样。”
在所有新闻里，仙人掌大楼看起来都像是在发光，背景不是从地平线升起灿烂阳光，就是划破夜幕迷幻极光。从来没有这样沉寂在黑暗里，毫无生机模样。
“谁上镜头还不打个光,加个滤镜什？如果就这直接拍，不做任何后期处理，别说刊登报道,就连你自己都不想保存在手机里。”小朱笑呵呵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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