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店长,杨姐昨天休息,听到出事,昨晚就赶到医院。”苗子显然是闲不住性格,躺在床上没手机可刷,有人聊天当然最好,他摸着自己脑袋后怕地说,“跟小陆是症状最轻,还有两个同事在重症监护室躺着呢!听杨姐说,昨晚病危通知书是她签,不合规矩,可是没办法啊!”
“不是家属签字吗?”小胖子母亲插嘴。
苗子摇摇头,笑道:“都是外来打工人,在这里举目无亲,阿姨你瞧,店里员
“正说你呢!”杨姐怒视陆笛。
陆笛挠挠头发,露出个尴尬笑容:“去护士站给杨姐办饭卡水卡,不然天天在医院食堂打饭吃,老板也不给报销。杨姐专门从家里来照顾们,也不容易。”
“小陆,你真是……你钱也是钱啊。”
杨姐不忍心责怪,上去把人扶住。
陆笛发现这次是真倒大霉,身体各种虚弱,使不上力。
“……因为世界末日要来,担心地球人口太多自己挤不上飞船,所以到处搞恐怖袭击,还呼吁更多人自相残杀?妈耶,这是什疯子啊?”
个脑袋裹着纱布年轻人躺在病床上惊奇地咕哝,床脚还搭着件浅红色T恤,印着“诗与远方”量贩咖啡茶饮书店LOGO。
“可不,早抓早好,什玩意。”隔壁床病人是个小胖子,也气得不行,去商场试玩最新款游戏手柄结果逛进医院,找谁说理去?
这时个三十多岁女人提着热水瓶进来,见到那年轻人抓着手机,立刻恼:“苗子,你把手机放下,医生说你脑震荡呢!只能卧床休息,你想再吐回吗?”
年轻人赶紧闭上眼,带着讨好语气说:“不敢杨姐,就是听到外面有人谈起这个事,心里好奇,想要知道是谁门心思把大家伙儿送上西天。就看那几分钟,真!”
“就这层护士站,没几步路。”陆笛躺回床上,额头冒层汗。
“都歇歇,去食堂给你们打点儿稀饭。”杨姐说着就出门,揣着那张陆笛硬塞给她饭卡。
她走,苗子就不好意思,小声说:“办卡多少钱,给你转账,出半。”
“再说吧,还有其他人份呢,主要是杨姐还背着房贷,能不叫她花钱最好。”陆笛闭着眼睛,副困倦要睡样子。
这时病房里那个小胖子好奇地找苗子搭话:“你们是商场里员工?瞧见你床边工作服,刚才那位杨姐是你们同事啊?”
杨姐叹口气,看到挨着窗户那张病床是空,随口问:“陆云呢?”
“去交费。”
“胡闹。”
杨姐脸板,急急起身,“陆云情况比你严重,护士说如果不是在救护车上处理得当,差点出现肺水肿,那可是要出人命。交费急什啊,医院只是通知又没催,你们这种情况是有赔偿,包括床位费在内都不用自己掏钱……”
说话间,个头发很短,穿着病号服人进来,脸上毫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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