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看到潘言说得这严重,也不敢问,潘言有苦难言,只能日复日地躲在宿舍之中。
不过还好潘言在学校人脉极广,文学院和表演系都认识人,不费吹灰之力搞来谢执严肆同款课程表,这才能打好时间差,利用他们上课时间出门溜达溜达,不至于被憋死。
周三晚上,谢执和严肆都有晚课,只要摸准七点后再出门,那就万事大吉。
潘言连墨镜都没带,趁着月黑风高出门,呼吸口六月北京空气,只觉畅快非常。
潘言在学校里面溜达圈,享受下难得奔跑自由,趁着食堂没有关门,又赶紧去食堂。
室友给潘言带三天饭,星期中午,室友下课,把次性塑料盒放到潘言桌边,看着潘言小心翼翼地将床帘拉出个缝隙,往外看看,然后再鬼鬼祟祟地摸出来。
“……潘言。”室友举着筷子,夹饭夹菜,欲言又止。
“怎?”潘言掀开饭盒盖子,警惕地看眼门口,快速刨饭。
“你老实说……”室友谨慎地措辞,“你……是不是欠人钱?”
“啊?”
这才是飘最高境界啊同志们!!
不留神,人都漂洋过海去法国??
潘言惊恐万分地看眼面前两位,抬手抹把自己脸,睁开眼睛时,发现二位飘妖孽还没消失。
潘言想也没想,推开椅子,拉开门,狂奔而出。
这世界——太他娘疯狂!!!
夏天里面最畅销西瓜汁居然还剩杯,潘言买杯西瓜汁,到三楼点冒菜——学校冒菜便宜又好吃,即使食堂售卖已经接近尾声,还是剩下许多肉菜。
太久没吃过新鲜冒菜,潘言点堆,刷饭卡时甚至超过三十块;点完就在旁边等着,看着食堂阿姨把冒菜扔进小漏勺中,放到水中去涮,接着端走就能吃。
理论上是这样。
潘言期盼地看着食
“你要是欠人钱你就说。”室友把筷子放下,转身面向潘言,语重心长道,“咱们兄弟场,三五万没有,两千还能不借给你吗?”
潘言举着筷子,看着室友真诚脸,感觉有些牙疼。
过会儿,潘言将筷子放下,长长叹口气,郑重道:“谢谢兄弟。”
“但是这事儿……”潘言痛苦地抹把脸,“那比欠人钱还恐怖啊!!”
欠人钱只是要钱,但是严肆和谢执两个胆大包天家伙简直是要命。
潘言怂,真怂,他不仅怂,而且还瑟瑟发抖。
别导演,要是大能够拿个全国大学生电影节最佳影片奖,那不说狂傲到天上去,至少也是走路横着走。
潘言却花重金购置顶遮阳帽,副墨镜和若干口罩,每日胆战心惊地活在校园里,非必要专业课或者考试,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所幸潘言由于拿个奖,许多实践类考试都被老师批条子免考,倒也免去许多出宿舍事由。
靠室友每天下课给他带二饭菜,潘言努力地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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